慑”,他特么不是真以为她听不出来吧?
她只是没文采,不是没文化!
她都没跟他掰扯他闺女干的这破事,抬抬手放过他了,他还一肚子不平?得亏她是他顶头上司,要不他能来找她算帐。
唐时锦冷笑一声:“赵大人倒是疼闺女。”
“不敢,不敢,”赵知府道:“下官这个闺女,胎里有些弱,故此下官才偏疼了些。”
他特么还真敢认!
唐时锦冷笑一声:“你疼闺女,我也很疼我徒弟,王四郎是奉父命,我徒弟是奉师命,俩人没有一点儿行差踏错之处,令媛把人堵大街上,纵仆行凶,说三道四,辱我徒儿名声,我没当街把她骂回去,纯粹是看在王慎行的面子上!怎么着……你还觉着我欺负你闺女了是吧?”
赵知府急道:“下官绝无此意!”
唐时锦冷笑,“有没有你心里明白,你也一把年纪了,江南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别跟我说你连话都不会说!你跟王慎行也这么说话?你跟别的官员也这么说话?明褒暗贬,指桑骂槐的,打量谁是傻子呢?老子给你留面子,你特么搁老子跟前拽个屁的文呢?”
赵知府当时就跪了下来。
他一方面是忍不住,但一方面……也是真的觉得她听不出来。
没想到她心里门儿清!
赵知府一时汗湿重衣,急道:“下官……求侯爷勿怪!下官只是实在心疼闺女,三娘回家哭的厥过去两回,喝了安神汤才睡下的,下官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下官冒犯了侯爷,下官糊涂!下官糊涂!还请侯爷恕罪!”
他爬下去磕头,“请侯爷恕罪!请侯爷恕罪!”
不知道怎么回事?
呵!唐时锦真想现在就把王四郎叫回来!
她特意吩咐了王四郎把人送回去,他不敢不把事情交待明白的。
不过官场上向来很少明刀明枪,背地里哪怕阴死人,表面上从不撕破脸,看在这丫确实有几分爱女之情的份上,唐时锦就没再说,冷冷的道:“赵大人。”
赵知府一顿。
唐时锦道:“我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得罪过赵大人?”
赵知府急道:“绝无此事。”
“那为何赵大人对我,好像有什么旧怨?”
赵知府连连道:“下官不敢!下官绝无此意!”
唐时锦淡淡的道:“如果有,还请大人说出来,咱们当面说清楚……如果没有,就请大人放平心态,我确实年纪小,也确实出身草莽,但人之际遇,本来就不可一概而论,赵大人自己心里过不了这个坎,那就自己再加把劲儿……我来江南,本想与各位交好的,没打算交恶,还请大人好好想想。”
她站起来,“林儿送客!”
花晟林站出来:“赵大人请。”
赵知府又连连道:“下官知错,还请侯爷大人大量,不要与下官计较,此后,下官一定唯侯爷之马首是瞻……”
他叨叨叨说了许多,才诚惶诚恐的走了。
花晟林把人送出去,然后回来回禀:“上马车之前还呸了一口,骂了一句小人得志,我叫吴不争的人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