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言。”
江必安挑了挑眉。
唐时锦问:“汪直,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江必安眉间折了折,缓缓的道:“据说他自幼就入宫,原本是皇贵妃宫中的人,听说为人精明狡诈,手段狠辣,很得皇贵妃宠信,后来跟着圣上,一直在帮圣上做一些……私下里的事情。我只见过他几回,他面白貌端,是练武之人,没有太监的佝偻之态,但与朝臣都走的不近,偶尔见面也是不苟言笑的。”
面白貌端?
一说起面白,唐时锦心说她好像还见过一回,就是在当初元盛帝试探她要不要去江南时,她从御书房出来时,曾见过一个白面太监,还向她施礼。
确实很白,比她还白,纸一样的苍白色,还是一张鹅蛋脸,但是她那会儿正在想事情,没怎么留意看他。
至于宠信,元盛帝这个人,要投其所好,真的挺容易的,他宠信的人真的特多,她勉强也算一个。
唐时锦沉吟了半晌,道:“那行吧,那就先这样吧,总之你先把银子的事情交待下去,打擂的事儿我明儿自己说。明儿一早我们就去,听说春天不好打猎,我提前叫人去布置,咱们烤肉吃。”
江必安点了点头。
唐时锦假装进屋转了转,其实是从空间里取了一盒药出来:“这个给你的,一共四层,四个阶段一百天,前三个阶段各一个月,每天早上空腹吞下,吞下之后立刻练武……也就是说,活动筋骨,效果最佳。”
江必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多谢。”
唐时锦点了点头,露出“你还有什么事”的表情,江必安就起身拱了拱手,出去了。
然后炎柏葳又回了进来,笑道:“怎么想起来打擂的?”
唐时锦道:“因为并肩做战才是拉近关系的不二法门。”
炎柏葳点了点头,道:“你教他们最早我教你的那一套,莫教他们擎天破日刀法。”
唐时锦立刻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只会这些吗?!我会很多很多好不好!!”
眼看她显然又想起了什么,炎柏葳咳了一声,摸摸鼻子,迅速岔开话题,“我险些忘了,你那边消息传过来了没有?成蹊去了都察院,磊儿指了御前侍读……”
因为这边盯着的人多,所以长目飞耳楼传消息,大半会由吴不争那边转一下,唐时锦还真不知道。
她道:“还真把六哥送到都察院了啊!?”
她叹了口气,又想了想:“磊儿这孩子,我临走的时候就跟他说了,只要记住‘扮猪吃老虎’五个字,就到哪儿都吃不了亏。”
炎柏葳点了点头,看着她。
她凶巴巴道:“看什么!”
他叹道:“殿试之后,再有两三个月,我可能就要回京城了……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他伸出手,攥住她手:“很久之前,我听你说,喜欢到疯魔,总觉得这说法怪的很,喜欢二字与疯魔怎么都不搭的,可现在,却觉得,唯有疯魔二字,才能略述我的心情。”
他长吁短叹:“我怎么早没想到,易容来陪着你呢,早想到了,岂不是不用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