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
到她这儿,说写五香斋就写五香斋,说写随身笔就写随身笔……唉!人比人,气死人!
他知趣的起身告辞了。
唐时锦就去找了杨鹏霄,让他到时候把这张纸贴到墙上,平时就点一下就可以。
然后她问:“食坊这边,工人都差不多订好了?”
“差不多了,”杨鹏霄道:“这些日子颇多人来请托,我大多都叫十五、十八学着处理了,现在暂时订下来的是20人,六个绞肉的,还有配料的,两人一对灌装的……到时候你亲自来教?”
“嗯,”唐时锦看了看那名单,道:“我亲自教,而且之后的份量也要拿准。一星儿都不许错,这是一。第二个,我订的罩衣到时候也到了,头巾要包好,口罩戴好,手指甲都给我剪的干干净净,手都用澡豆洗干净,要有那些个习惯不好,朝着肉缸咳嗽打喷嚏吐痰的,或者上过茅房不洗手什么的……发现一次直接滚,半分情面不用讲,这个一上来就说清楚。”
围裙有个裙字,可能会叫男人排斥,正好她订的是有袖子的围裙,像宝宝罩衣,所以她就直接叫罩衣了。
这个她不是第一回说了,杨鹏霄连连点头,他也不知道她这些门道是哪来的,不过听起来的确很像那么回事儿。
两人随说着,又去看了看食坊那边,然后才回来,唐时锦走到半路,就见贺甘霖的孙子贺木莲和贺木蓝,还有重孙子辈的贺白木站在街边,一见她过来,就迎了上来,道:“唐小娘。”
唐时锦停步笑道:“有事吗?”
贺木莲就道:“这不是想着食坊的工,咱们想求一个……”
唐时锦一脸奇怪的道:“我刚看了名单,木蓝就在上头啊?”
“是啊!”贺木莲涎脸笑道:“这不是,老话说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与木蓝说是兄弟,也不是一个爹,严格来也算两家,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咱们一家去一个……”
唐时锦道:“招工的事情,是鹏霄哥在管,再说村里这么多户人家,还有一大家子一个人没有的呢,你论起小家来,那些人可怎么办?”
贺木莲道:“咱们的关系,跟那些人怎么能一样?咱们自家生意,还能不照顾照顾自己人?”
唐时锦道:“贺二哥这话我听不懂了,大家全都是乡里乡亲的,关系不都是挺好的吗?”
贺木莲一呆。
其实贺甘霖家在村子里,算是很受尊敬的,可是真的牵扯到了利益,大家说起话来也不客气。
便有人道:“就是啊!你们有啥关系?干亲都拆了!”
“上一回做竹子,人家锦丫头也没少照顾你们,结果不见感激,还惯出性儿了?”
“说的是呢!平时没见你们照应锦丫头半分,遇上事连句好话也没说过,一到求人的时候就论起亲戚来了,这就有点厚脸皮了吧。”
贺家三人闹了个大红脸,讪讪着走了。
一回家就埋怨唐时锦不讲情面。
然后贺甘霖就问他们:“若是我去找锦儿,这个工,还能得,你们觉得我该去不该去?”
三个人当时就想说该去啊!不去的不是傻子么?有工钱都不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