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有,自然就能早一点看到成果……但它偏偏是现在才有的,我觉得这也不失为一种藏拙。”
他慢慢的道:“藏拙?”
唐时锦道:“我方才说了,郑老板之前所为,邀买人心的意图太明显,但这个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可以随意找个由头,例如挚友生日,相识之日,等等,岂不是显得更加至情至性?不用你自己说半句,大家自然都会明白,不年不节不试的,送过来当然是不图什么的。”
郑清源道:“这话牵强了。”
唐时锦不接这话:“然后,就是我之前说的,不好说的地方了……我本意是听闻,郑老板身后有崇文书局,故此,这东西可以在崇文书局发卖……这中间,一是郑老板愿不愿,二是郑老板能不能,然后才是藏不藏拙的问题。”
她说的隐晦,郑清源的眼晴却渐渐的亮了起来。
这话他懂了。
把这东西放到郑家的店铺,当然可以,而如果从藏拙这方面来说,这个时间,反倒更合适,显得更随意,没有目的,才更加不引人注意。
他身为继承家业的长子嫡孙,却被他的好二弟设计,逼到这穷乡僻壤,别的没有,拜老爷子那点愧疚之心所赐,银钱却是不缺的。
花大价钱买一批“偏门”的东西,并不显眼,又不会显得无能,就算能成,也偏于险胜,不会让二弟警惕,就算不成……能恶心他一把也很不错,反正花的也不是他自己的银钱。
郑清源再次对唐时锦细细打量。
他问:“你倒是好口才!你到底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唐时锦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便含笑道:“竹林村,唐时锦。”
郑清源点了点头,又问:“你父亲是谁?师从何人?你今年几岁了?”
唐时锦笑道:“世上从来有生而知之,亦有天赐奇缘,郑老板不必多心……我不过一村姑,今年十岁,无父无师,我多说郑老板也未必信,不如郑老板自己去查。”
无父无师??郑清源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举了举茶杯。
他习惯了端茶送客,端起来才想起她未必懂。
不想唐时锦却懂了,站了起来,“今日打扰了,唐某先行告辞,若郑老板有意,可以去罗氏成衣铺子找罗娘子,我时常过去。”
罗氏?郑清源又点了点头。
唐时锦就拱手辞出。
贺元宵一出郑府大门儿,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整个人都瘫软了。
唐时锦也不催他,就背着手在旁边静静的等着。
其实她也有点累。
毕竟在这个过程之中,她一直在察颜观色,做出判断,及时修改战术等等。
她以前当混混的时候,察言观色为的是命;后来当了大总裁,察言观色为的是钱。
钱和命都是她心头挚爱,所以在超强的动力之下,她非常擅长察言观色。
郑清源谨慎冷静,更注重实际,不在意态度,也不会因为小孩子就轻视,所以她只要言之有物,大可以锋芒毕露。
她在脑子里快速复了一遍盘,再转回来时,贺元宵还没起来。
他也觉得很不好意思。
奈何腿就是软的不行,站不起来。
他讪讪陪笑:“对不住啊二丫儿,给你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