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波义银走上神道,登上神坛之后,他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证斯波家的延续,这是武家至理。
在武家社会,家业延续就得多生孩子,没有孩子镇守各地,踏实根基,谈什么封建统治?
所以,他躺平闭眼趴开腿,允许高阶姬武士上自己的背后,是必须这么做的无奈之举。
在女尊世界的三观看来,男人与诸多女性分别生孩子,的确是惊世骇俗。
可换一个角度看,自古以来只要是与政治接近的事,哪个不是臭不可闻,脏得要死?
脏唐臭汉,皆是如此。
只是男女关系复杂一点,但做人做事非常厚道的义银,他就是武家心中的完美老大。
义银是神不是人,所以不受人伦道德限制。这一块政治遮羞布,是斯波义银为了开枝散叶而做出的妥协。
圣人如此牺牲自己,有资格爬上圣榻的有力武家,哪个不是坚决支持这个政治正确?
神裔可是事关五百年富贵的政治大利,在这个大富贵面前,区区礼义廉耻又算得了什么?
圣人牺牲自己,沦为公畜,但他依然是圣洁无邪的。
姬武士承认斯波神权,愿意接受神灵不受世俗限制的理念,就可以理所当然勾搭圣人,爬上圣榻。
这是大势所趋,蒲生氏乡一个年轻的姬武士,她就算再爱斯波义银,也无法改变这个政治大势。
在她心中,圣人是忍辱负重,忍耐着一般男人无法承受之痛苦。
年轻的蒲生氏乡,暂时还做不到绝对理智。
即便她才智过人有这个潜质,但现在的她还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如何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搓了搓自己的手,刚才抽耳光用力太猛,这时候手掌已经开始红涨,蒲生氏乡越发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既然无法改变这一切,就不该这么冲动,让圣人知道了,只会令他伤心伤情。
望着高墙,想着那墙内的圣人与山中幸盛。
蒲生氏乡叹了一声,抬手轻抽自己的脸颊一下,打出啪的一声,然后叹息一声,黯然转身离去。
其实女人的心思很简单,你都不用欺骗她,只要她足够喜欢你,她会自己骗自己的,遂有诗词感叹之。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
义银自然不知道墙外发生的这点琐事,他这会儿还靠在那颗艺树的树荫之下,只是怀中的女人由最上义光变成了山中幸盛。
清风拂面,池塘里的惊鹿一声又是一声,一男一女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直到义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山中幸盛才挣扎着从他怀中脱出。
义银疑惑问道
“怎么了?”
山中幸盛红着脸。
“臣下此来,是有事与圣人禀告,不敢沦陷于儿女情长,轻慢军国大事。”
义银轻笑一声,用食指挑起山中幸盛光滑细腻的下巴。
“对呀,我的幸盛现在是关东侍所执事,位高权重,已经不是我可以随便轻佻的对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