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翻过围墙,撞飞一名佐竹家的旗本。
一众骑兵纷纷飞跃矮墙,跟随甲斐君下马,与抵抗的佐竹军杀成一团。
退守佛堂的小场也被激起凶性,亲自抵着门槛,大喊道。
“来将通名!我的刀下不杀无名之辈!”
甲斐君振臂一呼。
“圣人恩泽关八州,向圣人挥刀的逆贼焉敢嚣张!汝等不义非人所为,我不屑与汝废话,拿命来!
男子军诸君诸姬,让我看看关东武士为了忠义,不惜生命的节操吧!杀啊!”
男子军闻言士气冲天,大喊圣人之名,拼命冲前杀敌。
佐竹军被当头棒喝,士气低迷,一退再退,小场已经控制不住场面。
小场气得哇哇大叫,挺枪上前刺向甲斐君,甲斐君一个漂亮的枪花打圈,拨开小场的枪尖,一枪刺穿小场的肩甲缝隙,直入胛骨。
小场哀嚎一声,舍弃长枪后退,带出枪头的血雾,反手就要拔刀抵抗。
甲斐君人小体弱,才不愿与这莽妇比拼力气,他得势不饶人,借着小小身躯灵活,抱枪追刺,连人带枪一起扎进小场怀中。
好巧不巧,小场被刺穿胸膛肺叶,宛如之前的谷田一般窒息咳血,真正是报应不爽。
但她却没有谷田好运,能够留个全尸,甲斐君果断拔刀上前,砍下她的首级,高举过顶。
“忤逆圣人之徒被我甲斐君讨取!”
周遭佐竹军见小场被枭首,士气尽泄,纷纷夺路而逃,被追上来的男子军一一砍翻。
甲斐君拦将小场的首级顶在枪头,策马出院,大喊大叫。
佐竹军见主将战死,最后一口心气泄去,纷纷转身逃跑,战场大局底定。
甲斐君与繁君重聚,甲斐君兴奋道。
“父亲大人!我做到了!”
繁君神色复杂看向儿子,点头道。
“做得好,你比我强。”
甲斐君摇摇头,说道。
“父亲大人,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给我留十五六骑精锐,您速速带兵前往河堤,把佐竹军掘堤的人手驱散掉。”
繁君一愣。
“你离队要做什么?”
甲斐君指了指外围正在欢呼的农妇,低声说道。
“佐竹军势大,必然会出兵来援,妄图剿灭我们这些夜半出城的孤军。
这些农妇帮不了我们,佐竹军今夜必然会将附近几村全部屠灭。
您赶紧去河堤,驱散掘堤的佐竹军,完成我们今夜的任务之后,立即带骑兵回转小金城。
我守在北边道路伏击,来援之敌急于抓住您的尾巴,必然冲动急行,缺乏警惕,我来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被我伏击之后,追兵一定会小心谨慎,追击速度大不如前,我们也好安全回返小金城。”
繁君听得心中敬佩,拉着儿子左看看右看看,心中感慨自己怎么可能生出这样厉害的孩儿。
父子俩匆匆分开,繁君照着甲斐君的意思,驱散了河岸的佐竹军,然后马不停蹄往回赶。
路上,他似乎听到山野中有敌军被伏击的惊叫声,强忍着心中回去寻找甲斐君的念头,选择相信儿子的判断,轻骑速速回城。
小金城内,蒲生氏乡,小田氏治,妙印僧都没有休息,坐在一处等候夜袭的结果。
繁君回城之后,在三人面前陈述整个夜袭过程,毫不避讳自己的稚嫩与愚蠢,这反而更显得甲斐君天资聪颖,天纵奇才。
蒲生氏乡与小田氏治听得啧啧称奇,妙印僧更是开口感叹。
“可怜我孙是个男儿,如果是女子的话,定能成为振兴由良家,让其闻名天下的大人物。”
蒲生氏乡笑道。
“谁说男子不如女,圣人若是知道义子今夜所作所为,必然大喜过望,赞赏不已。”
说话间,外面又传来消息,甲斐君安全入城了。
小田氏治拍手道。
“不如我等一起去迎接我们东国的英雄,无双之男儿。”
蒲生氏乡大笑鼓掌应道。
“善。”
妙印僧与繁君父女两人对视一眼,目中皆是得意,家中惊见麒麟儿,真乃祖宗保佑,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