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娘们不可。
防具不是打造好放着就行,铠甲是这个时代的坦克,是要花费大量物资去保养的。
防锈,裂痕,链接,破损补丁,那就是个无底洞。上阵用一次,可能又需要花一万贯钱找钢铁,找成熟工匠修补。
脑子有病玩这个?日本这穷地方打仗,用得上全身板甲这种封建时代的坦克吗?
况且,随着铁炮技术越来越成熟,破甲的火药武器是重甲的天敌。板甲注定走向没落,这钱花得毫无意义。
这些事,平民出身的假武家高田阳乃未必清楚,但即便知道,她也不在乎。她不是传统的武家,她的眼中只有斯波义银。
只要斯波义银对她有任何情绪波动,不管是疼惜还是痛骂。高田阳乃都会如饥似渴得吞入腹中,反复回味。
换而言之,今井宗久想的不错,她脑子里进水,有病。
两人正说着话,外间传来敲门声。由比滨结衣拉开门,快步走了进来,向高田阳乃行礼。
高田阳乃微微皱眉,随着壬生狼集团用得顺手,她对由比滨结衣这个新选组组长,渐渐不满。
此姬循规蹈矩,做事顾忌太多,与高田阳乃天马行空的思路不是很契合。
但她是主君钦点的新选组组长,高田阳乃这才勉强容忍,可也逐步变成了一个与主家交流的传声筒。
高田阳乃说到一半被打断,冷声道。
“有事吗?”
由比滨结衣伏地叩首,说道。
“北陆道传来急讯,七尾城貌似出现动乱。七尾港封闭,可能会影响开春后的海运。”
“什么!”
高田阳乃与今井宗久皆是大惊失色。
北方冬天大雪,七尾港与直江津不适合冬天海运,都是冻港等候开春。
堺港这边万事俱备,商队拿了大批补贴,摩拳擦掌就等开春大干一场。
这个时候,七尾港发生动乱,会直接影响近幾商家对北陆道商路的信心。
高田阳乃看向今井宗久。
“能封锁住消息吗?”
今井宗久摇头道。
“不可能。我们与东海道诸商都在补贴,抢夺商路的主动权。
她们一定也盯着北陆道商路,任何蛛丝马迹都会被她们利用,用来打击商队的信心,令她们改弦易辙。
七尾港出事,我们不但不能遮掩,还得开诚布公。”
高田阳乃点点头,这是无奈之举,欲盖弥彰反而被对方利用。
少了七尾港,只是动摇了商家信心,敦贺港到直江津的路线还是可以走的。
但这是个不好的预兆,会被东海道诸商利用,放大,商队走北陆道的数量会减少。
高田阳乃皱着眉头说道。
“此事不是我们能解决的,联络越后方面,看看主君是否知道此事,有没有后续指示。”
高田阳乃叹了口气,她在今井宗久面前威风八面,信心满满。
其实在武家大名争斗的舞台上,她和堺港诸商都是蝼蚁。她们依附着强者生存,面对变数只能逆来顺受。
这就是她不甘心,却不得不面对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