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景先动手的。祁少担心您,所以刻意的留心了。余景景带着毒品似乎想要嫁祸给您,我们只不过也是顺水推舟而已。"
哦,好委婉的解答方式哦。
阮希冬没有什么感情的笑笑,十分感谢,他没有说某个人连自己的电话都监听了。
祁扬这个人啊,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他总是以特别霸道的方式拯救了自己,这次也多亏了他呢。
空气里隐约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身后的病床上,某个男人睁开了眼睛。
"祁少,您醒了吗?"英善率先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上前。
阮希冬盯着男人还迷茫的神情,腿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两步。
然后又退了两步,最后退到了门口。
"醒了。"祁扬的声音还是嘶哑的,目光扫视了一下病房。
刚刚是他的错觉吗?怎么听到了落初离的声音?
"身体感觉怎么样?我叫医生过来吧。"
"好。等一下!"忽然间男人想起了什么,叫住了他。
"祁少,还有什么吩咐?"
"落初离,回去了?"他的声音带了些不可察觉的颤抖。
英善后知后觉的回头,刚刚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了。
哎,少夫人这是跑到哪里去了?明明刚刚还在这里。
"一直都在这里的,刚刚我们还讲话来着呢。"英善往门的方向走了两步,"奇怪,什么时候走的。"
念念叨叨的时候,他走向门外的脚步一顿,看到了玄关处蹲着的小女人。
"少……"
"嘘!"阮希冬将食指抵在唇间,瞪着眼睛看他。
仿佛他要敢开口的话,自己就要爆炸了。
祁扬看她这样,有些为难,不知道应该作何表示。
前面后面都是自己的主人,真的是进退两难。
身后,祁扬俊美而苍白的脸隐隐的有些失落,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有气无力的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儿。我出门去叫医生,顺便看看少夫人去哪里了。"
为了避免自己再在这里当电灯泡,英善非常迅速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祁扬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微微的往后靠靠捂着自己还在疼痛的手术刀口。
冰冻的那些记忆虽然模糊,但是并不是完全没有影响的。
他清清楚楚的听到那个小女人说她错了!
落初离,你一直在陪着我吗?
可是我醒了,你却走了?
一口气儿憋在胸口,怎么都吐不出来。男人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大手,试图缓和一下心情。
玄关后面,阮希冬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她心里隐隐作痛,却犹豫着自己要不要站出去。
昨晚自己那么没出息,只是因为下意识的反应,可是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思考之后,思想渐渐都变了。
他们之前吵成那样,现在自己出去真的好吗?
万一一两句话说不对劲儿了,祁扬病情会不会又加重了呢?可是,如果自己唯唯诺诺的,那岂不是也很没面子吗?
所有的情绪在脑海里交叠着,最后,阮希冬做了一个决定。
我就坐在这里不说话好了,这样也可以时时刻刻的看到他。
哎,真是没出息啊。
想见却不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