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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是林叶列娜,在接下来的13分钟里我将会是各位的主持人,带领各位体验炼金术的喜悦。”
“我认为我们每个人,人生中的某一个时刻,都会想绘制一幅炼金术阵图,我想有着一位龙王诺顿,隐藏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底。在这里,我将教导大家如何把这位龙王从心底带出来,绘制在画布上。”
金发女孩手里拿着一杆拖把站在隧道口前的铁轨上摇头晃脑地念着酷似1983年一档名为“欢乐画室”节目里的台词对白。
在外人的眼里,林年在发疯,而在自己人眼里,林年也在发疯。
这一点路明非相当有感受,因为他现在被倒吊在隧道口,两只腿被电线绑得死死的,另一头挂在隧道口上方的入站提醒灯上。
估计路明非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横眉冷对的资本家没被吊路灯,自己倒是先被挂在地铁灯上了,但凡隧道里这个时候开出来一辆车,他就得像是摆球一样被撞得飞起来。
又或者直接一瞬间爆开也不一定,毕竟血肉之躯被全速行驶的地铁撞上,怕不是瞬间就不成人形了。
如果有力气,路明非真会大喊大叫这是草菅人命,秘党不管正统管不管啦。但他现在已经没力气喊了,所有的力气都随着脖子上一点点流出的鲜血被榨干净。
之前路明非感觉金发女孩瞅自己像是农村里绑了脚的一扇猪还真没感觉错,现在被绑起来吊住放血,这不是杀猪的正常流程是什么。
鲜血从路明非脖颈的小伤口一点一点流出,汇聚成一串长长的血珍珠滴入隧道口地上的铁桶里。
金发女孩双手抓着手里的拖把舞得就像螺旋桨一样,舞花棍的都没她玩得流畅,在耍完一套手艺活后拖把直接插进满了半桶血的水桶里,用力一挑拉起一道漂亮的血色绸缎。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被倒钓起来又贫血又脑充血的路明非听着下面的林年用一种唱戏腔的感觉唱将进酒脑袋都大了一圈,发黑的眼睛只能模糊地看见发癫版本的林年拿着那根大拖把在铁轨的地面、月台、墙面笔走龙蛇,属于自己的血水在半空中织出绫罗绸缎似的美景。
重力仿佛在金发女孩降临状态下的林年身上失效了,他没有蓄力就可以跳起数米高,肆意地在隧道口一圈的墙壁上挥洒着浓稠的鲜血,繁复的龙文与笔直的线条缠绵,一圈又一圈环环相扣地刻下炼金术的奥秘。
从将进酒念到满江红,再从杀人歌念到蜀道难,是个明白人都清楚这些被唱得稀奇古怪的诗词并不是什么炼金术必备的祭词什么的,纯粹是发癫的那家伙觉得念起来很有气势,什么有气势就大声念什么,搞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
可李获月并不这么觉得,她站在月台上右侧立着从阿斯顿马丁后座抬来的龙吟剑匣,她自然看得懂现在发疯状态的林年在做什么,嘴里念着和手上真东西毫不相干的东西大概是在讽刺她们正统做什么事情都喜欢用古文化包装。
讥讽,高傲,冷漠。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S”级会做的事情,但路明非又否定了精神分裂的说法,这种忽然发疯的情况倒是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过李获月也没有特别地去在意林年这个不正常的状态,每个人都有秘密,她自己也有,只要不影响接下来她的计划和行动,林年就算忽然自爆是个性别认知障碍,她都无所谓,只是她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还没好吗…哥…姐!”路明非嘶哑出声。
他感觉自己才吃饱的肚子很快又饿下去了,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呻吟,提醒他要被榨干了,如果每个人都有他这个献血量,医院的血库估计能富裕到没事做一顿麻辣血旺子吃
别人学会暴血都是藏着掖着,用一次就得担惊受怕几个月,没事就去做血液透析生怕被龙血污染。他倒是好,学个暴血跟青春期男孩学了手艺活儿一样,才学会就…
“啊,其实血早就够了,半桶就够了,你可以自己愈合的。”金发女孩肩膀上扛着拖把抬头没心没肺地笑。
你妈了个…
路明非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但脑袋晕乎乎,骂人都没力气,感觉像是被灌了几瓶绿棒子。
李获月微微凝神,后退数步拉出视野更好地去观察隧道口处已经逐渐成形的被称为“所罗门之匙”的炼金阵。这个炼金阵算是上一次刻印在林年手背皮肤上的超级放大版本,但那些细节就算放大上百倍也显得相当复杂。
用简单的语言描述,炼金阵的最内圈是一个正六芒星,六芒星的六个边角内画有代表地、火、风、水以及阴阳的符号,正中间则是代表精神的太一。六芒星外环接圆,圆环又被藤蔓似的龙文缠绕。
这一个完整的复杂六芒星圆外又是更大的一个双线六芒星嵌套,双线中的空余部分被刻下深深的凹槽,从铁桶中汲取的鲜血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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