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只需要考虑凌家的利益,并不需要考虑海盗的利益。”
周成闻言,神色一滞。
这么说的话,还真有可能是他们搞的鬼!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要直接拆穿他们,还是暗中收集证据?”
“且待商会的管事们把战果送来之后,看看他们反应。”李柃说道。
证据什么的,是不需要的,他们要做的并不是让国内国外服服帖帖,而是震慑宵小,保障玄辛峰诸人在此的安全。
只要自己能够确定,找到了正主就行。
不久之后,果然就有宫人面带欣喜,前来报讯。
“大捷,大捷!”
“东海岸狙杀海盗大捷,商会诸长老成功击沉三艘海盗宝船,收缴余者,捕杀海盗无算!”
“什么?竟然有如此的大胜?”
“海盗们不是新选出了一个十当家,前阵子还耀武扬威的吗,这么快就全军覆没了?”
“那个连溧如何了?普通海盗杀之不尽,贼首才是关键啊!”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忽的又是一人前来报讯。
“连溧授首,商会的筑基仙师已然将其头颅带回!”
“什么?”
这一次,现场愈发沸腾了。
不多时,一道遁光飞驰而来,径直入了竹步国王都,直奔王城。
来人是坐镇此间的分舵供奉涂长老,此前与连溧作战之时,和金钱会的巡查使者一起逃跑那位。
这一回他可算是雪了前耻了,不但参与的剿杀行动大获成功,还在此前那座山谷之中发现连溧尸体。
虽然商会仍在暗中追查真相,以及寻找童渊和墨兰的下落,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确认连溧尸体真实性之后,将此功据为己有,大为宣扬。
这可是安靖一方的大捷,也是商会内部晋升立功的本钱。
李柃和慕青丝远远看着这一幕,没有上前凑热闹。
这是他为避免麻烦,留在原地没有处理的,正好让商会去承担部分因果,免得引来血鲨王的目光。
总之,商会台面上得名,自己暗中得利,最后由雌雄双煞背锅,大家各取所需,都有光明的前程。
“诸位,这就是贼首连溧的脑袋,还请挂在城头示众!
过几日,活捉的海盗和三名船主会押送至此,届时可以举办盛大的公开处刑大会,以慰百姓!”
涂长老落入王宫广场中,意气风发的把连溧的首级展示给大家观看,并宣告了当地商会的决定。
“好呀,真的是太好了!”
“我们久受海盗滋扰之苦,这回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血鲨盗遭此沉重打击,必定是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不敢再犯了!”
大家都很高兴。
李柃注意看那凌夫人,发现她面露震惊之色,旋即却也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隐秘和不远处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对视,似有暗号。
李柃心中微动,趁着前方的涂长老不注意,把神识蔓延到了后方数十丈。
“爹,这是真的吗?连溧竟然授首了?”
“首级都见到了,难道还能有假?真没有想到,袁家组织的围剿竟然也能建功,前夜可是还听说他们损兵折将,连袁长老都没有回来呢!”
“看来征剿不利是真,但商会高层异常重视,立刻又再派了第二批人马过来,强行剿杀了那恶贼!”
“这可真是天助我凌家啊,没有想到,心头大患就这么解决了,不过我们这些年和连溧往来交易,留有不少手尾,得尽快把它们解决才行,还有那些知情的家伙,也得尽快处理了……”
“没错,陆上各方多与海盗暗通款曲,但直接和连溧这种臭名昭著的贼首往来,干系不小,不知道多少人被他劫掠欺压过,又眼红他的所得,要是让别人知道,他还有一笔财产在……”
“嘘,先别说这些了,眼下是庆祝的时候,快快出去,回头再叙。”
凌家家主和凌夫人很快就从后边回来。
因为现场有人确认连溧的首级之后,也私下里商议,是否要捐献什么符钱和物资犒赏出手的高手们,众人对他们的暂时离去并不在意。
凌家家主知机,很快加入他们的讨论,并作出表率。
“为感谢诸位仙师高人靖平地方,为民除害,我凌家愿捐十万符钱……”
“我林家捐五万!”
“我王家捐六万!”
“我袁家捐三十万!”
一时间,群情激昂,踊跃纷纷。
“呵呵呵呵,各位不必客气,连溧此獠自有商会悬赏花红,另得法器宝船收获,各位若有兴趣,还是把这些钱用在购置它们,充作商船之上,以后一起把此间的坊市做大做强!”
涂长老显然是目光长远之辈,充分利用这些凡俗豪贵的力量。
筑基高手不是说有就有,拥有法器级别的宝船,的确足以纵横大海,对抗一些炼气境修士带领的海盗了。
这对商会发展是非常有利的事情。
从始至终,涂长老都没有发现躲藏在远处的李柃等人,而当涂长老离开之后,就更加没有人能够看破其真身了。
并没有任何人察觉,凌家家主回去的队伍之中多出了一人。
那是李柃以法门伪装变化,改换容貌和气机之后的化身。
不要说凌家家主,就是周成等人都分辨不出来,也只有和他朝夕相处,又共参双修法门的道侣慕青丝,才能够凭着法力共鸣有所感应。
他悄无声息的跟着凌家家主回到下榻之处,在其屏退左右,独处之后,忽的解除隐身之法,出现在房中。
“别动,别喊,老老实实把你们和连溧勾结的内幕招出来!”
凌家家主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这……这位仙师,您……您说什么?”
“这些是什么东西,你不会认不出来吧?”
李柃把一袋从无名小岛上发现的东西丢在凌家家主面前。
这些东西虽然普通,但却和那些灵材,丹药一样,是从宫中所出,乃是凌家借助女儿那边的渠道添置转移。
凌家家主无可辩驳,身躯一晃,几乎瘫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