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它一时半会了,就是可惜了我这颗‘春晓震雷’。”
一旁元清听到其这番言语,不由心头暗道:“看来这结丹修士,就算伤重跌境,一样有无穷后手,远非筑基修士所能比。日后若是再遇上类似人物,需加上十二分小心才是。”
终于,在过了大约盏茶功夫后,二人出了矿道,回到那处主矿洞中。
一入矿道,司贵珍便转身挥袖,将阵旗尽数收起。
元清见状,不解问道:“前辈这是何意?”
司贵珍淡淡回道:“那鬼王精通土遁之术,寻常阵法于它而言皆同虚设,又何必浪费呢。”
“原来如此,多谢前辈明言。”元清点点头回道,随后也将阵旗收起,二人未在多言,继续前行。
又过了片刻,二人终于离开矿脉,来到外间。
然而,还未等其稍松心气,鬼烟又现:烟气聚合凝结,幻作猩红长针,携如墨黑雾,直冲司贵珍而去!
元清见此,当即执剑在手,连斩七下;与此同时,司贵珍也张口吐出了一只晶白圆环。
但见剑光皎皎如弯月,接连一线,斩向长针;圆环凌空轻旋,点点晶光在其中心汇集,凝化为镜。
镜中波纹荡漾,映照长针其形,呼吸间竟化虚为实,凝出一根相同长针,投了回去。
只是,纵然剑气锋锐,也只能破开些许黑雾便消融殆尽,难以为继;那圆环所投飞针倒是穿透了黑雾,直击其本体,二者相持了片刻,最终还是不敌鬼王神通,寸寸碎裂。
长针继续射向司贵珍,十数丈距离可谓是转瞬及至,不过经此一番消耗,其威能倒是少了大半。
于是,司、元二人再度出手:前者凌空轻点,圆环内那水镜随之崩解,化作晶光碎片堆叠在前,凝结为盾;后者一声清鸣之下,巨剑横空,终是使出了身剑合一之术。
“叮!”
一声轻响,长针穿透晶盾,撞在那圆环之上。
圆环通体轻颤;司贵珍顿时面色一红,喷出一大口鲜血;巨剑紧跟而至,在一阵刺耳锐响中,终将长针绞成漫天烟气。
烟气浑浑然,倏忽而散,转眼间又如百川归流般重归矿脉。
司贵珍张口收回圆环,霎时又喷出一口鲜红;元清则解了身剑合一之术,放出云翼珠,托起司贵珍,破空急急而去。
临走前,司贵珍看向那矿脉入口,一咬牙,又抖手甩出一张金银两色玄符。
玄符迎风而涨,数个呼吸间竟成雷云之形;云团内,金银两色电弧翻转纠缠,发出阵阵轰鸣,蓄势待发。
下方,矿道内,烟气聚合,鬼王复现。
看着头顶雷云,其眼中碧火明灭,过了半晌,其终是返身回到地洞深处,没有再追。
......
天柱山以北,不知多少万里外,一座素朴古城中。
一道五彩霞光划过天际,落在城中心,宫宇内,白玉大殿前,现出一人一兽两道身影。
人着五彩霓裳,面若繁花,眼似流霞,赫然是那元婴大妖,彩衣;兽两尺大小,通体雪白,形似狸猫,眉心处生有淡金竖纹,正是麒麟真脉,玉见。
二者先后入了大殿。
大殿之中,摆有香炉一尊,形制巨大,足有十余丈高低;香炉之前,有一金袍少年负手而立,正是麒麟真主,玉王。
彩衣见到玉王,当即单膝跪地,恭声回禀道:“回王上,彩衣幸不辱命,将小公主带到。”
“雪儿,还不过来!”玉王未理会彩衣其言,冲着小兽低声喝道。
小兽闻言先是昂首哼哼了两声,而后才一个纵跃,跳到玉王怀中。
骨肉入怀,玉王脸色稍霁,放出神念,很是探查了一番,随即脸色又一严,训斥道:“骄纵任性,违命不尊,从即日起,罚你禁足六十载,再敢私自跑出去,就给你丢到炼妖塔里面去!”
然而这一番呵斥,小兽只做置若未闻,自顾自跳上其父宽肩,头脸相贴,摩挲个不停。
玉王见其这番姿态不由心头一软,有再多严词也难出口,只能轻声说道:“好了,你母上还在闭关,过阵子再随本王一同前往,这几日你就在这宫中玩耍,莫要在跑出去了。”
小兽轻哼了一声,算作回应;玉王笑笑,回头对彩衣说道:“幸得公主无恙,本王恕你无罪。”
说完抬手虚摄,自其眉心抽出一点赤金光焰,收回掌心,消失不见。
光焰离体,彩衣顿时如蒙大赦,立即叩谢道:“多谢王上圣恩!”
玉王微微颔首回道:“好了,你下去吧。”
“是,彩衣告退。”
......
终山,夏谷,青玉阁楼内。
剑光闪过,还作玉符,停在女子身前。
女子屈指轻弹,剑气青翠如玉,没入玉符中;随即玉符轻颤,传出少年冰冷声音:
“时机已至,可去玉麟城还因果,断旧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