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词。
林利明疑心病很重,在他面前,沈玉竹很少会说长句,回答问题时,也会思虑再三,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他。
“你恨唐小囡?”
“我嫉妒她,她想要什么,身边的人都会替她千方百计地弄来,就算做错了事,也可以轻易地被原谅。”沈玉竹咬牙说道。
林利明眼神变利,盯着沈玉竹看了许久,看得她后背冷汗直流,短短几秒,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
“知道我为什么唯独留下了你吗?”林利明突然问。
“因为义父慈悲。”
“慈悲?呵呵……”
林利明嘲讽地笑了,“不必在我面前隐藏你的小心思,之所以留下你,只是觉得你身上有我熟悉的一点东西。”
他人生的前十五年,是在一个长年吃土豆番薯玉米的穷山沟里,大字不识,更不知道山外的世界会那么精彩。
爷爷奶奶活着的时候,他的日子还是好过的,可爷爷奶奶一死,他便过得像狗一样,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忍受村里人的欺压。
只因为他没有爹。
他娘又病弱护不住他,还得他护着母亲,可最终还是没能护住,也可能是他并不想护,最终他娘还是被村里的男人欺负了,不过那男人留下了一小袋子苞米面。
再之后,那男人隔三差五就会来,有时候带东西,有时候空着手,心情不好时还会打他,不过这男人心情好的时候太少。
这事在村里不算秘密,也所以他更被人瞧不起,再之后他娘病得连二流子都瞧不上了,他的日子也更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