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落。
“妈，钢琴学了气质好，你看淞城那些姑娘都像大家闺秀一样，人家就是从小学钢琴还学跳舞，气质打小就得培养。”杨丽娟解释。
她就想让女儿成为人见人爱的淑女，花多少钱都甘心，除了钢琴，她还想让女儿学芭蕾呢，该学的一样都不能落。
“气质是啥玩意儿？能当饭吃？淞城那些姑娘一个个瘦得跟柴禾一样，在乡下准饿死，你可别糟蹋爱玲了。”
张满月不高兴了，她觉得淞城那些年轻姑娘没一个好看的，瘦得风一吹就倒，这种姑娘就不是过日子的，她可不想小孙女以后变成那个娇弱样儿。
杨丽娟神情无奈，这可真是鸡同鸭讲，有理都变成无理了。
“你那钢琴是干啥用的？吃的还是玩的？”张满月还没搞懂钢琴是什么玩意儿，听着就不像是好东西。
“是乐器，弹出来特别好听，是西洋那边传过来的，淞城好多小孩都在学的。”
“就是弹曲子的？”
“对，弹曲子的。”
张满月这下明白了，皱紧了眉，脸色也不好看了，指着墙上挂着的二胡嚷道：“弹曲子有什么难的，让你爹教爱玲拉二胡，一分钱都不用，
你六叔还会吹琐呐呢，回头也让爱玲学，家里这么多好的不学，偏要去学洋鬼子的东西，还要那么多钱，你们脑子让蛆啃了？钱多烧手就孝敬你爹娘！”
就是弹个小曲儿还要烧那么多钱，老太太越想越气，冲唐来金瞪了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