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包一些吧,我想给齐先生送一些。”
“好,我多放些肉。”
黄迎春点头,先生那儿应该孝敬,以前没钱送东西也抠索,现在儿子挣了钱,自然要紧着齐先生孝敬。
路过顾松涛房间时,听到里面的轻咳声,黄迎春微微皱眉,心里极厌烦,不过没在儿子面前表现出来。
屋子里咣当了下,顾云川停下了脚步,转身朝顾松涛的屋子走去,这两天他没顾得上去看父亲,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黄迎春紧步追了上来,走在顾云川前头,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药味散了出来,屋子里光线很暗,窗帘紧拉着,空气也变得浑浊,像是一张挂满了烂鱼的网,恶心黏腻。
“嗬嗬……”
顾松涛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像扯风箱一样,脸上只剩下一层皮,紧包着骨头,眼窝深陷了进去,同骷髅无异,看到顾云川进来,顾松涛眼神亮了下,变得更急切了。
如今只有儿子能救他了,老太婆和死麻婆都巴不得他死,他只能靠儿子了。
地上有一只搪瓷杯,滚到了床脚边,杯子上的白漆已经掉得差不多了,黄迎春捡起了杯子,背着顾云川狠狠瞪了眼,眼神威胁,“想喝水就叫我,摔杯子干什么。”
黄迎春拿了热水壶倒水,壶是空的,她只能出去倒水,待她一出门,顾松涛挺了几下身体,看样子想说话,只是他现在说不出话了,嗓子眼像是堵了东西,只能发出简单的音节。
顾松涛颤抖着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顾云川微皱了眉,心里有种极诡异的感觉,顾松涛只是热伤风而已,怎么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的病怕是没那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