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气流的流动,前方是个巨大的平台。平台上,赫然耸立着一座散发着微光的建筑。
跟地表上的宫殿一般,这地底下的建筑,也只有半座。
就是那么怪异,那么奇诡,让人总觉得它另一部分是否隐藏在空气里。
而这时,天阳发现,从前方的深渊里,有幽黑的,闪烁着微光,一条条黑色的气带正扭动着探了出来。
苏烈立时道:“走,我们快进去,外面天要黑了。”
天阳跟着父亲,带着杀手巨魔,以及那只深渊猎手一块奔进了建筑里。他在大门处向外面看去,便看到刚才那些气带愈发雄壮,且融合在一起。
它们非但向上蔓延,而且向四周游动,吞噬着所有物质,为这座地底世界带来绝对的黑暗。
而这时,有不少黑色的气带像毒蛇般,在地面上蠕动着,朝着他们蔓延而来。但就在要接近建筑的时候,它们停了下来,与天阳他们所在的建筑保持一定距离,不再前进。
苏烈拍了拍天阳的肩膀一下:“现在你知道,怎么辨别外间是否天黑了吧。”
天阳颇有感慨地说:“看到这样的场景,就算不知道也很难吧。”
苏烈笑了笑,道:“走,我们过一晚再说。”
他掉头往宫殿里走去。
这座宫殿,不知是否长年位于地底的缘故,致使殿中环境异常潮湿,甚至还有积水。
宫殿里的布置,倒是跟阎魔之王那座地宫差不多,只是没有那么华丽。
而且,那些雕饰着祥云瑞兽的石柱多有倾塌,但哪怕已经化为碎片,变成残砖败瓦,这些东西依旧散发着微光,抵抗着深渊世界的污染。
天阳在一面还算完整的墙壁上,看到了壁画。画面里,是浩瀚云海,就在这些云海上,有各种金碧辉煌,庄严华美的建筑。
而无论是亭台亦或楼阁,又或宝塔宫殿,它们竟然是飘浮在云海之上!
就在这天上仙宫一般的画面里,还有一些穿着繁复长袍的人。他们或男或女,或老或少。
他们或踩着宝剑,或骑着异兽,而无论宝剑或异兽,竟然都能御空飞行。
天阳看得暗暗心惊。
父亲说过,这些宫殿,这里面的画作,都是某座世界的墓志铭。
都代表着那座世界曾经辉煌的过去。
如果说这里面的画面是真实存在过的话,那岂不是说,在某座世界里。确实有悬浮于云海之上的楼阁,确实有高来高去,御空而行的人物。
他们也是升华者吗?
“别看了,都是些已经逝去的事物,没什么好看的。”
苏烈在一处还算干净的角落坐下:“之前看你的出手,你应该学过星蕴的高阶技巧了吧?”
天阳的视线这才从那壁画上离开,闻言点头:“云海先生教了我‘满’的技巧,张冬城大哥则教了我‘隐’的技巧。”
他扳着指头数:“满隐狂旋相,五种技巧,现在我掌握了两种。”
苏烈一脸意外:“云海?云家那个大叔?他居然教你?这可是稀奇的事,那个大叔可是好几年都不愿意踏出他云氏的家门,什么时候居然教你星蕴的高阶技巧了。”
于是天阳把自己和云家的交情,以及在幽冥秘境里,云海教会自己和云峰技巧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苏烈一边听一边点头,又道:“不过最让我意外的,是冬城那小子,也会指导别人了。”
“那家伙还是我教会他‘隐’的,没想到他又教给了你。”
天阳一怔,他倒是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般缘由。
如此看来,当时张冬城已经肯定,自己就是苏烈的儿子,所以他没有教其它的技巧,唯独教了自己‘隐’之一技。
苏烈嘴角上扬:“居然连冬城那臭小子都教了你一种技巧,那我这个当爹的,也得表示表示,怎么也不能输给他。”
“过来,我教你‘狂’的技巧。顺带一提,这些技巧同样能够运用在黑暗粒子上,能够改变黑暗侧能力的形态,或者增加它们的威力。”
天阳不可置信地看着苏烈:“怎么可能?这不是星蕴的运用技巧吗?”
苏烈的脸色变得凝肃起来:“你不用怀疑,我已经验证过多次了。而且,这让我产生了一些猜想。”
“或者,黑暗粒子和星蕴,有同一种起源。”
天阳呼吸一重。
黑暗粒子和星蕴,有同一种起源?
这就难怪,两种不同性质的能量,可以在人体内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