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
“请允许我小小地保密一次,不是故意卖关子,是有些事情,只有我自己知道为好。”夏想相信古秋实能听明白他的意思,他不说出原因,古秋实就不知道,如果事情不成,就只是他一人承担责任,古秋实可以置身事外。
古秋实愣了一愣,微一摇头:“夏想,你是我见过的最古怪最有个性也最让人琢磨不透的年轻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也是我最欣赏最认可的年轻人。你的情,我先承了,但你要告诉我一些外围的事情,也好让我心里有数。”
“我肯定会说一些什么,但在之前,也想请古书记告诉我,政治局委员的人选,会有几个?”
古秋实没有丝毫犹豫,伸出三根手指:“算上我,三个。另外两人你也认识一个,一个是马万正,一个是于厚实。”
马万正自不用说,比古秋实资历深多了,而于厚实也比古秋实资格老。
不过让夏想奇怪的是,马万正算是哪一系人马,他心里清楚,肯定不是总书记一系,但于厚实就有点奇怪了,因为他曾经有长达近10年的团中央的经历,但却在副部级的岗位上蛰伏了10几年,随后在省委副书记的位子上直接跨越省长,而升任省委书记。
他的履历有许多让人看不懂的地方,不由夏想不惊讶万分。按理说他也应该是团系,再提名他,岂非和古秋实撞车了?
古秋实看出了夏想的疑虑,笑着摇了摇头:“许多事情也很复杂,你也应该能明白一点,就不用我多说了。”只轻轻一点,并不说透,又落到了夏想的问题上,“好了,该你了。”
夏想轻轻抿了一口茶,放下,又端了起来喝了一口:“就象喝茶一样,第一口没品出味道,第二口才知道,原来茶还没有回味。古书记,岭南的风吹到了湘省,湘省就会下雨,雨下到了湘江,湘江里面有一个林小远,林小远和叶地北、杨遥儿、胡均由四人,人称湘省四少,他们几年来在湘省大肆敛财,少说也有几十个亿。单是林小远一人,就查实有7亿多的不义之财。”
古秋实也不免动容,一个省监察厅厅长的儿子就能搜刮7亿多,真是胆大妄为。又深入一想,顿时明白了什么:“湘省四少以叶地北为首?”
夏想笑而不语,举杯示意。
古秋实也端起了茶杯,深思了片刻:“夏想,你给我交个底,你准备下多大的本钱?”
夏想漫不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100亿……美元!”
古秋实着实吓了一跳:“我是问你的力度,不是问你的投入,再说,你从哪里有100亿美元?据我所知,你在经济上的问题一向过硬,再开个玩笑,你就算贪污,也没本事搜刮100亿……还是美金!”
“100亿美金,肯定会有,也一定向古书记保证,一不偷,二不抢,绝对是正当渠道……就只能说这么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值回今天古书记亲自泡茶之情了?”夏想的表情很轻松,语气很调侃。
古秋实初见夏想之时的愁眉舒展开来,化为一汪绿水一般生动,他颔首一笑:“值,物超所值。我就发现,和你在一起,总是让人品味不完的惊喜。”
夏想却摇头说道:“古书记,跟您说一句心里话,我现在的心情就和这艘船一样,飘飘荡荡,战战兢兢。”
“哈哈,夏想,你的路子很正,道路很广,只要不太出格,哪里用得着战战兢兢?我看你从来没有退缩过,连我都佩服你的勇气和手腕。”古秋实知道夏想是想让他向总书记传话,他自然深知其中意,“总书记最近没有时间见你了,你也不用惦记了,好好经营好湘省的地盘,不该你操心的地方,肯定会有人替你操心。”
好一句有人替他操心,夏想就知道,今天的会面,真没白来,达成了天大的共识!
虽然和古秋实之间类似打了一气哑谜,似乎什么都没有点明,但却又什么都明白了,夏想就很是开心,哪里有半点战战兢兢的模样?关键还有一点,他很确信地认为,古秋实已经完全接纳了他。
至此,夏想有理由相信,在最关键三大战役之中的第一局,他可以放手去精心运作了。
晚上要见吴才洋,也是一出重头戏,夏想就知道,上次吴老爷子并未真正松口,只是态度稍有松动,而今天和吴才洋的会面,势必会谈到真正的核心问题,可以说,事关他计划成败的关键。
不过想到他即将用来对付吴才洋的手段,不免脸上微微发烧,甚至还良心发现一样扪心自问――会不会太阴险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