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热力和颤抖。
“那你怎么知道我到了门口?”夏想就问。
“里面有监控,我看到了……”古玉随口一答,忽然想清楚了什么,“啊”了一声跳到了一边,吐了吐舌头,“坏了,肯定让爷爷发现了。”
门口的摄像头就象一双黑洞洞的眼睛,漠然地注视着夏想和古玉之间的亲昵举动。
夏想无语,其实老古也早就猜到了他和古玉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有些事情不点破还好,一点破就都尴尬了。
庄园内部出乎夏想的意料,花团锦簇,一派祥和,布局十分巧妙,显然出自高人之手。夏想不懂风水,但也能看出了不管是花草的种植还是树木的栽种,都有讲究。
庄园确实不小,他和古玉走了足足有五分钟才到里面,正中建有一座仿古建筑,上写三个大字“听风处”。
听风比听雨观雪更有妙意,听风便是雨,先风后有雨,老古的庄园虽然建在郊外,并不是远离世事,还是要听风观雨。
一入官场,一辈子就没有安心的时候,也是必须直面的现实。
老古正端坐房屋正中喝茶,一见夏想和古玉进来,只微一点头,目光大有深意,夏想看了出来,刚才在外面的一幕,老古尽收眼底。
他已经练成了不动如松的境界,古玉却不行,被老古意味深长的目光一看,立刻脸红了,转身就走:“我去泡茶。”
夏想望着古玉远去的背影,见她裙裾飞扬,马尾辫跳跃如梦,让他一时沉迷。古玉于他而言,永远是一个最纯真最不愿醒来的美梦。
老古轻轻咳嗽一声:“小夏,有没有想过现在离开天泽?”
事情倒是传得挺快,连老古都听说了陈洁雯向省委反映的问题?平心而论,夏想对于陈洁雯本人倒真没有意见,他和她之间,主要还是因为一个保守一个想要打破僵局而带来的执政理念上的冲突,一个是保守势力的代表,一个是新兴势力的代表,必然会有矛盾。他对于陈洁雯向省委提出班子配合不好的问题,从心理上也有一定的抵触想法,但也可以理解陈洁雯为了维护本身权力和自身利益所采取的措施。
但他还真没有想过要离开天泽。
他在天泽的工作刚刚开展,许多项目还没有见到效益,天泽的穷帽子还没有摘掉,他为什么要走?又凭什么让他走?
夏想在老古面前不用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摇头说道:“现在天泽的局势正好,正是大展手脚的好时机,离开的话,就太可惜了。”
老古喝茶:“确实是可惜,但如果换个角度想,你到中央党校中青班学习一年,也是好事。你现在缺少在党校的经历,再向上走,就少了点什么。”
夏想还不知道在省委,范睿恒已经和宋朝度提过让他上中央党校了,如果他知道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
但现在他也清楚,去中央党校,不是老古的安排,就问:“是总理的意思?”
老古没有否认,点点头。
总理事先征求他的意思,也算比上次安排他去郎市的手法好了不少,至少有事先声明了。但夏想也知道,既然通过老古的口传达了出来,说是征求他的意见,实际上,总理已经拿定了主意,问他一问,是让他心理上好受一些。
夏想不服气,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匆忙离开?他就不能在天泽再呆上两三年,把天泽经济盘活之后再走?难道对天泽来说,陈洁雯比他更能带动天泽经济大幅迈进?
当然,不服气也没有办法,上头决定的事情,只告诉你结果,想通想不通,对不起,没人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
从省委到下马区,是他自己精心运作的结果,从下马区到郎市,是被总理幕后推手。从郎市到天泽,是被吴老爷子暗中***纵,现在总理又要将他从天泽挪开,他心中老大不乐意,一瞬间就下定了决心,不能再让别人完全决定他的去留了,他要自己做主一次。
就是要留在天泽,完成自己的理想!
夏想并不知道他想要留在天泽的想法,如果实现的话,阻力会有多大,不仅是总理想让他去中央党校,连省委***也有此意,他如何能抗衡总理和省委***不谋而合的意志?
老古也看了出来夏想并不情愿离开天泽,就微微叹了一口气:“我是不管了,一会儿总理来了,你自己想办法说服总理。说服不了,你乖乖地去中央党校老实一年。”
说话间,老古的电话响了,接听之后,他就站了起来:“总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