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神儿,老古找他会有什么大事?古玉没有转达清楚,不过应该不是他和古玉的事情事发了,因为古玉再没心,这件事情被老古知道的话,她也不会傻呵呵地跟没事人一样。算了,不想了,随他去,车到山前必有路。
过年过年,还真是年关。
回到家里,晚饭已经准备妥当,蓝袜在,没有出乎夏想意外,但意外的是,方格也在。
方格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一见夏想就腆着脸说:“领导回来了?辛苦,辛苦。我刚买一瓶好酒,领导赏脸喝两口?”
夏想最了解方格了,一看就知道他有事相求,就笑骂了一句:“有什么事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小心我不帮你。”
“也没什么大事……”方格搓着手,不好意思地笑,又帮夏想拿衣服,“就是过年的时候,我有点事情想请领导出面安排一下。”
蓝袜看不下去了,一把把方格拉到一边,不耐烦地说道:“一个大男人,说话罗里罗嗦的,真没水平!一边去,我来说。”她凑到夏想面前,一本正经地说道,“夏书记,我和方格春节的时候打算结婚,到时请你帮忙安排酒店,迎接客人,给不给面子?”
蓝袜问得够气势,够直接,夏想想起过年时一大堆的安排,就头疼,但方格和蓝袜结婚是大事,他必须出面参加,就想了一想:“行,没问题。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蓝袜的面子,必须给。”
蓝袜高兴了,朝夏想肩膀上打了一拳:“够哥们!”
方格苦着脸:“这一句话是不是由我说更好一点?”
蓝袜温柔似水地抱住了方格的胳膊:“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变得和夏书记一样有男人味道的时候,就是你可以独挡一面的时候。”
方格和蓝袜的婚礼定在了大年初二,夏想本想初二前往京城,看来又得推迟到初三了。不过结婚的事情好安排,他就打电话给齐亚南,让齐亚南出面安排。齐亚南自然没有二话,一口答应下来。
随后夏想又给孙现伟、冯旭光、萧伍等人一一打了招呼,让他们到时务必过去捧场,几人无不点头答应。
几个电话打出之后,方格的婚礼就有了着落,不但酒店安排妥当,连整个婚礼的过场、司仪以及所有的用品,都顺顺当当地妥善安排了,就让方格喜不自禁,嘿嘿直笑:“到底是领导威武,比我爸想得还周到。”
夏想不理方格的马屁,问道:“结婚不是小事,怎么来了一出突然袭击?应该早早订下日子才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怎么才定下日期?”
方格不满地看了蓝袜一眼:“本来说好明年五一结婚,谁知道蓝袜犯什么神经,突然就要大年初二结婚,说是初二结婚才能天长地久。我说不过她,只好听她的了。”
蓝袜瞪了方格一眼:“我就是测试你是不是想真心娶我。如果想,我就是说今天结婚,你也会巴巴地立马跟我去举办婚礼。”
真是一对冤家,夏想笑了笑,随他们去,能帮他们安排到哪一步是哪一步,方部长,不,现在应该说是方书记了,既然有言在先让他照顾方格,他就要尽心尽力为方格铺平道路。再说蓝袜和黧丫头之间的友情也亲如姐妹,他能帮自然要帮到底。
吃完饭后,夏想帮忙收拾碗筷,到了厨房里面,从蓝袜身后路过的时候,没有留神到蓝袜突然弯腰放东西,蓝袜浑圆结实的臀部就正好顶在了夏想的腰部以上、大腿以上的地方,撞个正着。
蓝袜力气不小,虽然她的屁股弹性十足,但她可能是经常锻练的原因,弹性中有着结实的肉感,就把夏想撞得生疼。夏想吃疼,一咬牙,倒吸了一口凉气。
蓝袜也感觉到了夏想的敏感部位,回身一笑:“沾光了还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到底是当领导了,什么时候都得端端架子,也不知道你和黧丫头ml的时候,是不是也板着脸。”
夏想正疼得难受,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ml?”话问出了口,才想起是什么意思,不由哑然失笑,“现在的女人也挺厉害,什么话都敢说。”
“哼,你才知道?”蓝袜白了夏想一眼,“你有空上网就知道了,去看看女作者写的名叫茉莉咖啡,最爱看女主天天半夜三更地上网看个没完,有时还给我推荐h动画,我都不敢看……”
“h动画?”话一出口夏想就后悔了,真是闲着了,怎么跟蓝袜讨论起了这些问题?
果然蓝袜兴趣大涨,拉着夏想不让他走,非要给他讲h动画的精彩和妙处,夏想自认不是正人君子,但也觉得躲在厨房之中,背着黧丫头和方格,和蓝袜讨论一些成人话题实在尴尬,就急忙夺路而逃。
蓝袜见夏想狼狈的样子,不满地嘟嚷了一句:“吃得挺胖,装得挺象。”
夏想假装没听见,再怎么着和蓝袜熟悉,他也是区委领导,是不是?形象得保持,关键是,蓝袜还是黧丫头的同学,是方格的未婚妻。
第二天一早,曹永国夫妇从宝市赶回了燕市。已经是大年三十了,曹永国夫妇到了之后,也没有停留多久,只来得及喝了几口水,就和夏想夫妻两人一起,开了两辆车,直奔单城市而去。
曹殊君这一次带上了他的女朋友梦水瑶。
作为市委书记的公子,曹殊君在夏想成为他的姐夫之后,开始受到了夏想巨大的影响,一切向夏想看齐。本来他坚定认为一个男人应该多谈一些女朋友才算一个真正的男人,不过想起姐姐和夏想一谈就成功了,而且现在夏想一帆风顺,和姐姐十分恩爱,曹殊君就又改变了主意,决定就把握住梦水瑶就行。
主要也是梦水瑶十分乖巧,和曹殊黧的性子有点象,但又不如曹殊黧聪明多变,也正好称了曹殊君的心。曹殊君有自知之明,和姐姐一样聪明的女孩,他可玩不转,宁愿找一个温柔一点老实一点的女孩,也让人安心。
曹殊君也拿了驾照,手痒,他就开车拉着老妈、姐姐和梦水瑶,夏想则和曹永国一车,岳婿两人有话要说。
上次夏想受伤事件,曹永国并没有到京城看望他。后来等他伤好回燕市之后,曹永国借到省委开会的机会回到了燕市,顺道见了夏想一面。虽然他没有多说什么,夏想也看了出来,老丈人对他多少有点意见。
估计还是怪他太冒失太冒险了。
果然,一上路,曹永国开口说道:“小夏,你也年纪不小了,又有了儿子,做事情之前,更应该三思而后行。明知是陷阱,为什么还非要跳下去?躲开不就得了,不一定非要和对方交手。你一受伤,牵动了多少人的心!你现在不比以前了,上有老下有小,肩上的担子很重。”
尽管曹永国没有流露出关切之意,或许是多年的为官让他很难和普通老人一样表现出一脸的关切,当然,也不排除岳婿之间很难有感情交流,但不管如何,夏想还是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担心和埋怨。
埋怨,也是因为爱之深恨之切的责备。
夏想也不想和岳父争论什么,他也清楚他和曹永国之间,在为官之道和为人处事上面,有不小的偏差,各有各的原则。不是说谁的处世之道更好,夏想不想按照岳父的为官之道去做事,也不想学他的处世之道去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