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黧丫头,你肯定又在背后说我坏话,是不是?好吧,算我自讨没趣,每次想帮你,每次都被你出卖,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外向?人家夏想还没有承诺你什么,你就这么快就主动认输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不用你帮,你哪里是帮忙?纯粹是没事找事,无事生非!”曹殊黧不理会米萱的冷嘲热讽,“我就是不允许你说夏想坏话,要说他的坏话,也得让我来说。”
米萱被呛得说不出话,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以后我要是生孩子,一定得生一个男孩,要不非得气死不可。”又摇了摇头,“我决定了,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以后不再多说一句话,我要是再多管闲事的话,我就是小狗!”
“咯咯……”曹殊黧开心地笑了起来,挽住夏想的胳膊,“听到没有?总想搬弄是非的人终于败了,这下好了,以后没人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总说你坏话了。”
米萱被曹殊黧毫不留情地揭穿,脸不红心不跳,好象做了应该做的事情一样,站在一边看夏想的反应。夏想也知道米萱是为了曹殊黧好,也是怕她太单纯,被人骗,从一个姐姐的角度考虑,米萱的所作所为也无可挑剔,虽然她多少有点恶作剧的心理,估计还有点添油加醋,所以才在惹得曹殊黧对他生气的同时,也对她大为不满。
夏想可不是冲动的毛头小伙子,才不会被米萱理所应当的态度气到,他憨厚地笑了笑:“萱姐应该也是为了你好,你就体谅一下她,好不好,黧丫头?虽然有时也不排除她多少有点嫉妒你的心理!”
“她就是嫉妒我……”曹殊黧挑衅似地看了米萱一眼,又转过身来看夏想,柔情似水,“这话我爱听,还是你聪明,一下就看穿了萱姐不怀好意的内心。”
米萱受不了了,落荒而逃:“狼狈为奸!夫唱妇随!”
米萱一走,曹殊黧又松开了夏想的胳膊,低头去踢脚的小草,好象小草惹她生气一样:“圆脸美女是不是你的初恋情人?”
曹殊黧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她明明猜到了什么,却偏偏不说,还要假装站在夏想一边,故意气跑米萱,其实就是不想让米萱知道太多事情,怕她多事。她虽然也心里不舒服,不过也就是耍耍赖,发发小孩脾气,谁还能跟小孩过不去不是?所以她的撒娇式生气方式,远比质问和无理取闹高明了太多。
夏想也被她小意委屈的样子打动,上前抓住她的小手,感觉到她轻微挣扎一下,就又不动了,心里就有些柔软有些感动:“我没有故意瞒你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过去了,就不想再提。没想到,你和杨贝还挺有缘份,吃饭都能吃到见面……”
曹殊黧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不想说就别说了,我又没有非要问你过去怎么样,就是好奇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我觉得她确实比张信颖漂亮,也挺温柔可人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她,就总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象,就好象……”
她轻轻推了夏想一下:“你来说,我不说了!”
夏想点点头,就将他和杨贝之间的故事简单一说,对于杨贝一回到坝县就选择了刘河,他也含蓄地说了出来,倒没有指责杨贝的意思,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也算是给曹殊黧一个交待。
曹殊黧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道是好奇还是窥视,滴溜溜在夏想脸上转个不停,突然一下又笑了:“我知道我对她是什么感觉了,就是听她说话的声音,感觉好软好绵,让人听了直想发困。她是不是平常也说话慢慢的,脾气也是温吞吞的?”
夏想被她的小模小样逗乐了,伸手去揪她的耳朵:“行了,别总爱打听这些过去的事情了,说说你今天的计划,想去哪里?我可事先声明,我只能陪你半天,下午还有事,要开会。”
曹殊黧噘起了小嘴:“我就是想不明白,只要两个人在一起高高兴兴,快快乐乐,比什么不好?只要开心了,吃点苦受点累算什么?再说留在燕市多好,总比在一个小县城强太多了,真没眼界。”
夏想笑笑没有说话,曹殊黧话是说得不错,但一个人的出身不同,地位不同,就决定了眼界不同。她是局长千金,从小到大一帆风顺,不知道生活有太多不如意的地方,世间爱慕虚荣的女子太多,真正能做到生死相许的,或许只是一个传说。男人女人,除了生理的不同之外,其实对物质的追求和享受是相同的,只不过有人表现得明显,有人不太明显罢了。
人生有太多的无奈。当然与许多高傲如天上彩云的高干千金相比,曹殊黧可爱怡人,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孩。
曹殊黧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笑嘻嘻地挽住了夏想的胳膊:“上一次在佳家超市我不是假扮过你的女朋友,好象没有给你丢人吧?要不今天我再假扮一次,让杨贝看看,她的选择是多么的错误!让她后悔死!”
夏想被她小脸上一脸的坚决和愤愤不平逗乐了:“万一她一见你,就又后悔了,非要再回来找我,和我重归于好,怎么办?”
“笨蛋!”曹殊黧伸手弹了夏想一个脑奔,“好马不吃回头草,她不是好马,难道你也不是?”言外之意是,在有新草可以选择的情况下,再回头吃旧草的人,肯定是傻瓜。
夏想被曹殊黧骂成笨蛋,也不生气,憨笑着去挠头,却被她一把把手拉了下来:“别挠头了,我一看你挠头,就总觉得你在想什么坏主意。”
这也能看出来?夏想无语了,只好认输。
他准备带曹殊黧去找米萱,电话响了,居然是郑谦的电话。郑谦的声音听上去很焦急:“夏秘书,你在哪里?我有事找你。”
出了什么事?夏想也是一愣,在他的印象中,郑谦一直都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有点惊惶失措,就说:“我在县委招待所,有事您请讲,郑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