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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点到来后,吴冕的日子变得悠闲了很多。
来支援的医护人员很多,工作时间也没从前那么长。按照院长排班,住院总可以每两天工作4小时,其他普通医护人员每两天8小时。
但吴冕坚持和带来的人上8小时。
这个工作节奏很轻松,像是刻在脸上的压痕也得到了足够长时间的舒缓,上班的时候基本已经散去。
换了衣服,吴冕和夜班的住院总进行交接班。
已经很多天过去了,交班的住院总似乎还没习惯吴冕头上的那对黄色大兔子耳朵,每次看到都要怔一下。
“吴老师,有名患者凌晨出现偏头疼,您看一眼。”住院总把吴冕领到一名患者的病床前。
“患者47岁男性,既往史:17年前曾受头部外伤,偏头痛病史15年。既往偏头痛常发生于额部和枕部。额部偏头痛时,通常从左眼开始,左眼周围搏动性疼痛,伴畏光以及视物模糊,但不影响运动和语言。”
住院总快速介绍完患者病史后略微顿了一下。
这段病史并不全,既往偏头痛常发生于额部和枕部,他只说了额部偏头痛。
吴冕看着患者躺在病床上昏睡,没有打扰住院总汇报病史。
过了两秒钟,住院总继续说道,“枕部偏头痛常常从左侧开始,导致单侧严重的搏动性头痛,从后枕部放射至左前额部,并且影响语言和运动功能。”
“这次是额部还是枕部?”
“枕部。”住院总无奈的说道,“吴老师,我感觉患者叙述病史不全,而且有主观倾向。”
“怎么说?”
“偏头疼会影响到语言和肢体运动功能么?而且还是一过性的。”
“有可能。”吴冕微微点头,头上黄色的兔子耳朵轻轻颤抖。
“……”住院总本来很确定患者有疑病症或者表演倾向,可万万没想到从吴冕嘴里说出来这么一个答案。
她清楚吴冕的身份和来历,并没有表示质疑,而是保持沉默。
“我记得您是消化内科的医生,是吧。”吴冕问道。
“是。”
“那不知道也很正常。”吴冕道,“如果患者叙述没错误的话,这种情况被称之为偏瘫型偏头疼。”
“一过性的?”
“嗯,要是家族性的很好确诊,因为家里长辈有类似的病史。”吴冕很简单的解释道,“这名患者的情况诊断为非家族性偏瘫型偏头痛,具体还要辩证。患者出现症状后给什么处置了?”
“凌晨4点10分,患者醒来发现左枕部区域中等搏动性疼痛,放射至左前额区域,同时有畏光,视物模糊,恶心以及站立不稳。
当时给予口服舒马普坦、普萘洛尔、布洛芬以及对乙酰氨基酚之后再次上床入睡。”
“行,这名患者我记下来了。”吴冕点了点头,“去看别的患者。”
住院总满腹狐疑,带着吴冕看完几名稍重的患者后还是建议道,“吴老师,要不把患者转去定点医院吧。”
“转过去干什么?”吴冕道,“现在神经内科的医生比较少,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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