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空吗。想约你聊聊。”
夏至紧张得直咽口水,在休假期间被大老板找出去约谈,肯定不是因为工作,再则大老板都把公司交给阮滨了,他找她的唯一原因,只可能是阮滨。
杨深听她不说话,继续说:“你别紧张,我听说你们俩最近闹了一点小别扭,我呢也是多管闲事,不过我是真心把他当弟弟看待的,你也是我很看好的员工,所以我想跟你聊聊他的事情,你有空吗。”
夏至深吸一口气,回道:“有。”
。。
咖啡馆
夏至到的时候,杨深已经在里面了,“不好意思杨总,让您久等了。”
杨深笑笑,绅士地站起來说:“沒有,我就比你早到了一步而已,坐吧,想喝点什么。”
“摩卡。”
“好,两杯摩卡,谢谢。”杨深对一旁的服务员说。
夏至微微低着头,她跟阮滨的事情竟然还要麻烦杨总,她怪不好意思的,“杨总,是他跟你说了什么吗。是他让你來找我的。”
“不,”杨深即刻否认,“是我跟他聊天听出來他有烦心事,所以才问了一嘴,他只说你们因为见家长的事情闹得不是很愉快,其他的他什么都沒给我说,也沒有让我來找你。是我自己觉得,有些事情他不好说,或许我可以帮他说。”
夏至低低地问:“杨总,难道你也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吗。我跟他是奔着结婚去的,迟早要见家长,他应该比我着急才对,可给我的感觉是,他根本一点都不上心。上次我爸过來杭城看我,他都避着不见我,这次放假,他也一样回避我。”
杨深叹了口气,说:“夏至,这件事你沒有错,是他的问題,严格來说,是他家里的问題。”
夏至诧异地看着杨深,等着他继续说。
“滨大概从沒跟你说过他的家庭吧。”
夏至点头。
“他的家庭不是一般的家庭,他的父母都在都城当官,还是不小的官。他是家里的独子,他爸对他寄予了厚望,目前以他的能力,是斗不过他老爹的。”杨深一顿,改口说,“说斗也不恰当,应该说,至少以他现在的能力,是无法脱离他老爹的,他也脱离不了。”
夏至问:“他爸妈很**吗。”
“可以这么说吧,小事情都放得很开,滨出來工作他们也沒怎么管,但大事情他们抓得很牢,比如说婚姻大事。这么说吧,滨在都城总公司的职位更高,年薪更高,发展更好,他为什么会到杭城來。说白了他就是想逃避家里的催婚。”
“那??那不是跟我一样么。”
杨深摇摇头,“不一样,他老爹心目中早就有了儿媳妇的人选,他们催婚不是催着他去相亲认识女孩,而是催他跟那位人选相亲,就是逼婚,你懂吗。”
夏至呆呆的,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现在真的还有父母逼婚的事情吗。
“滨年纪也不小了,他的压力远比你知道的要大。以前我就跟你说过,你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现在能理解我这句话的意思了吗。”
夏至轻声道:“恩。”她不但明白了杨总当初说这句话的意思,也明白了阮滨那个时候为何对她忽远忽近了。
“不瞒你说,我曾经警告过他要慎重,不能伤害你,你是无辜的,他说他会处理好。那么现在,你要相信他,要给他一点时间去处理家里的问題,既然决定在一起了,既然都是奔着结婚去的,那么何不隐忍一点,只要能熬过去就好了。”
夏至内心触动很大,阮滨从來都沒有跟她说过这么深入的问題,关于家庭,关于他的压力,他从未提起过。
“我想,他沒有对你坦白,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向你坦白吧,他担心你接受不了他那样的家庭,担心你对他的父母会有偏见,也担心你误会他,所以,干脆他就什么都不说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愿意跟你分享快乐,但却宁愿独自承担痛苦。”
夏至抬起头,诚恳地说:“杨总,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告诉他,我夏至并不是一个胆小鬼,能跟他分享快乐,也能陪他承担痛苦。”
杨深看着她倔强而又傲气的表情,欣慰地点点头。
走出咖啡馆,与杨深道别,夏至一个人默默地步行回家,她需要整理一下思绪。如果杨深今天沒有告诉她他的家庭情况,不知道他是否会自己告诉她;如果最终他还是不能处理好,不能说服自己的父母,不知道他会如何选择,是选择继续跟她在一起,不谈家长,不谈结婚,还是妥协与他父亲心目中的儿媳妇人选结婚。
这些问題,她都想亲自问问他。
“喂,滨。”
“小至,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气消了吗,”
“恩,你什么时候回來,”
“我已经在机场了,我现在去找你,你等着我。”
“好。”
听他的声音十分疲惫,她又心疼了起來,她想,或许我能做的,就是不给他添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