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门板回道:“没事,谢谢啦。”
风雨声将她的声音掩盖了大半,外面的人没有听到,继续急切地问:“客人,你还好吧?我记得这房间的窗户有点坏了,要不要帮你换个房间?”
女子打开门道:“我刚把窗户关上了,不碍事……”
话未说完,两道黑影就从门边扑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左一右地架着她的胳膊将她往里推。
“你们是谁?!”惊觉不对的女子慌忙高声疾呼,“救命!救命啊!”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视野所及的范围。
门外站着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姑娘,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彪形大汉,正用一把水果刀抵着她的咽喉。
一瞬间,她明白了。
房东的女儿被人挟持着骗她开门!
“识趣的就乖乖别吵,要不然……”阴测测的恫吓声在耳畔响起,让她后脖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房门被人关上,不知道外面那小姑娘怎么了,女子自身难保,心里飞快地闪过各种猜测。
劫财?劫色?
“我的登山包里面有两千块现金,还有一张银行卡,密码我可以告诉你们。”她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平静地道。
“挺上道的嘛。”其中一条胳膊上的力道松开了,女子松了口气。
但却没有人上前去动她的登山包。
她感觉有点不对。
下一秒,一根细长的东西突然绕在了她雪白纤细的脖子上,她蓦然瞪大了眼睛。
“别怪我,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细长的绳子柔韧性十足,迅速地在男人手里收紧。
一下子勒入了颈项间细嫩的肌肤里。
她如同一只落入陷阱中的白天鹅,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奋力挣扎。
“抓住她的脚!妈的,这女人有点力气。”
“抬起来抬起来,不然干警能通过勒痕判断出不是自杀。”
“怎么不早说?赶紧把那边的凳子踢过来。”
她的意识逐渐陷入混乱,但耳边还能听到那两个男人的讨论声。
自杀?
在这一瞬间,她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那些人根本不是为了谋财,而是有目的地害命!
而且还要将她伪造成自杀!
是谁?是谁想要她的命?
两个高大的男人手脚利索地将她吊到了屋子的横梁上。
特地一阵狂风将那扇破旧的窗户“呼”地吹开。
女子纤瘦的身体便随着这一阵突如其来的风轻轻摇曳。
“啧,什么鬼天气!她死透了没有?我们赶紧撤吧。”
其中一个男子走过去把窗户重新关上。
“还要发信息,快找找她的手机在哪里。”
“妈呀,你看那女的眼睛,她、她到底死了没有?”
一道刺眼的闪电划过,伴随着轰隆隆雷鸣。
电光亮起的瞬间,清晰地映出了女子死不瞑目的面容。
两个男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也是迫于生计,你、你下了地狱,做了鬼,千万别来找我们,要找就找那个姓秦的!”
大雨下了一夜。
这是入春以来第一场雷雨。
祝修毓一整晚都睡不好。
次日起来,只觉得腰酸背痛。
“你这叫睡不好?我都起来了几次了,你都睡得跟猪一样!”
麦栎每周都有一天的休息时间能回家,本来她觉得休不休息无所谓的,但舟以雁担心她长久跟祝修毓分居,迟早家变,很坚持地要她必须每周回去一趟。
于是昨天麦栎便照例回来了。
小别胜新婚,两人自然亲近了一番。
期间电闪雷鸣,麦栎还开玩笑道,不知道哪个傻姑娘在听渣男的山盟海誓。
两人耳鬓厮磨到后半夜才睡去。
麦栎被雷声吵醒了几次,有点不放心阳台上的盆栽,便去把它们搬到屋里。
刚躺下不久,又想起台式电脑还插着电,担心雷电把她的主机给劈了,忙又起来关了电源,拔了网线。
就这样来回折腾了几次,祝修毓都不受影响,睡得那个香啊。
麦栎最后一次起夜,上了一趟厕所,回来时看到祝修毓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她摸黑走过去要看看是不是有未接来电时,屏幕突然又暗了下去。
她犹豫了一下,觉得如果有什么要紧事的话会再打来,于是又等了一会儿,电话却没有再响过。
那就不是有要紧事了。
更可能的是骚扰。
于是她就没有再理会了,重新躺床上睡觉。
“那可能是我昨晚做恶梦了吧,反正感觉一整夜都心惊肉跳。”祝修毓下了床,习惯性地拿起了梳妆台上的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未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