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麦栎却说,“是网友介绍认识的。”
舟以雁:“?!”
麦栎详细地解释道:“就是我在网上有个很要好的网友,她也是学医的,上个月跟我说找不到工作,也想跟我一起去旅行,我那时候刚好要去凤城,要在历城转车,就顺便捎上她了,结果她还带了另一个朋友来。”
那个朋友自然就是小麦现在的男朋友了。
舟以雁点头道:“你那网友还真用心良苦,帮你牵桥搭线。”
麦栎苦笑道:“才不是呢,她暗恋人家很久了,本来是想通过旅行看能不能有突破性的进展,谁知道……”
舟以雁诧异,“那么狗血哦?那她不就很伤心很生气?”
麦栎说:“怎么说呢,这事有点复杂,一下子说不清,等我把思路捋顺了再告诉你好了,反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舟以雁便不再追问了。
两人吃完东西后,舟以雁便问她还有没有留着爱德华的微啊信。
麦栎找了一下通讯录,把爱德华的联系方式给了她。
“其实爱德华也不错啊。”舟以雁就是顺口才那么一说,说完后才反应过来人家麦栎已经是要快结婚的人了,于是又道,“不过爱情有时候真的得看缘分。”
提到缘分,舟以雁便想起了她跟关临渊梦幻般的相遇,嘴唇不自觉地高高跷起。
麦栎则有点微微出神。
缘分也分两种,有一种缘,叫孽缘。
舟以雁拿到爱德华的微啊信后便直接发了个语音通话过去。
那头很快就接了,舟以雁开门见山地表示,自己想要把在相馆里拍过的照片统统晒出来。爱德华的回答让她很是意外。
“嫂子,其实我觉得你们拍的每一张照片都很漂亮,我全部都晒出来,但里斯特说没必要全部弄成相册,于是就只挑了其中一部分。”
舟以雁问:“他全部照片都看过了?”
爱德华说:“对,其实有几张都拍得超级漂亮,但他都没选。”
舟以雁满腹疑问,但她估计问爱德华也没有答案,便道:“我能让人过去你那里把照片都拿回来吗?”
对方当然是同意的,两人约好明天取相片的时间,便挂断了。
舟以雁发现麦栎在发呆,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跟他聊得有点久了,我们去散散步?”
麦栎回过神来,笑道:“是我自己在想事情,可能昨晚熬夜,精神有点不好。”
两人出了西餐厅,正要沿着两边栽着广玉兰树的民生路走去街心公园,麦栎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屏幕,表情瞬间变得有点不自然,迟疑了一下才接听。
“宝贝,想你啦,在哪儿啊?”听筒那头传来一把清朗的声音,带着点吊儿郎当的味道。
麦栎说:“我跟朋友在一起,等一下自己回去。”
那头的人却拿腔作势地道:“等一下是多久啊,宝贝?我思念你的心可经不起一分一秒的等待,要是不能立刻见到你,我是会枯萎而死的。”
麦栎非常平静地道:“那你去死吧。”
然后挂了电话。
舟以雁在旁边一直听着她聊电话,总觉得那句“去死吧”有点突兀,不禁担心地问:“小麦,发生什么事了?”
麦栎摇摇头,刚想说话,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关掉了手机。
舟以雁看得出麦栎并不想谈论刚才那通电话的内容,便善解人意地找了个别的话题。
两人走到街心公园,看了一会儿音乐喷泉表演,就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阵阵刺耳的喇叭声。
“谁开车那么讨厌啊?”麦栎和舟以雁都非常反感。
麦栎过了几秒钟后才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于是那部熟悉的比亚乔便进入了视野。
比奢华的红色重型机车更引人注目的,是穿着黑夹克的机车骑手。他戴着头盔看不到长相,但光是身材就让人移不开眼睛,更不必说那两条匀称笔直的勾魂长腿。
在场的很多女性都忍不住发出了尖叫。
麦栎赶紧跟舟以雁说:“小舟,我要先走了,有人来接我,有什么电话联系。”
语毕,小跑着来到了比亚乔面前。
“宝贝,可想死我了。”
狂拽炫酷的机车骑手将备用头盔给麦栎戴上,然后转头朝喷泉那边的人群挥挥手,最后在阵阵尖叫声中扬长而去。
舟以雁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位就是麦栎的男朋友?
原本还以为麦栎会找个跟纪烽差不多类型的男人,没想到完全是另一种类型的。
麦栎即使看不到此时此刻舟以雁的表情,也能够猜测她有多么震惊。
所以她刚才才说一言难尽啊。
到达目的地后,她摘掉头盔,从后座跳了下来,朝楼梯口走去。
“宝贝,我还没吃东西呢。”一双手手臂从后面搂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
麦栎皱眉,“那刚才路过那么多饮食店,怎么不顺便打包?”
“我想吃宝贝做的饭菜啊。”搂着她的那两只手开始在她身上不规矩地游走。
“祝修毓!”
“在~”
麦栎抬起脚,用力跺下,鞋底踩在了身后人的鞋子上。
禁锢自己的手臂果然立刻松开了,祝修毓单腿跳跃到她跟前,哀怨地看着她,“宝贝,痛死我了,下脚真狠。”
麦栎说:“不痛你不长记性,说了在外面不能随便动手的。”
祝修毓挑了挑眉,俯身在她耳边笑道:“我错了,以后一定忍耐到回家才动手。”
麦栎的脸颊顿时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她故作镇定地将他推开,然后上楼。
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是她毕业后和朋友合、租的,后来她在医院找到了工作,搬到了医院宿舍,朋友便没再找新的合、租人。
到后来她离开关家,想起这套房子,想跟朋友商量再次合、租时,朋友告诉她,自己已经找到了工作,正想着要退租。
于是麦栎便独自把这里租下来了。
当时真有先见之明,不然现在两个人住一房一厅,还不知道要被祝修毓怎么搔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