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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当时,很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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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盯着电脑,头也不抬地问。

    舟以雁扒着门框继续探头:“你在忙么?”

    关临渊把显示器关掉,抬眼看了过来:“你习惯站在门口跟人讲话?”

    舟以雁顿时郁闷:“你没有让我进去我哪敢进啊。”

    关临渊说;“进来吧。”

    舟以雁这才迈开步子走进去,拉开办公室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咦?”她指着那个立起来的相框问,“你不介意了?”

    关临渊垂眸看了一眼相片,淡淡地问:“你看过了?”

    舟以雁咽了口唾液,支吾地道:“就瞄了一眼。”

    关临渊冷冷地道:“无妨。”

    舟以雁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不然呢,还能把我的眼睛挖出来不成?

    关临渊的双手在桌上十指交叉,静静地注视着她。

    舟以雁抬手将散落的头发撩到了耳朵后面,笑笑道:“那个,你年轻的时候还挺帅的。”

    关临渊面无表情地道:“两年前。”

    “……”舟以雁立刻转移话题,“你脸上的伤……”突然觉得这有可能是他不愿提及的往事,立刻打住了。

    关临渊还等着她说下去,见她沉默,便道:“想问什么,问完。”

    舟以雁心想,她的问题多着呢,可不止这一个。

    没想到关临渊下一句话就是:“都问完。”

    舟以雁吃惊地瞪着他:“你会读心术?”

    关临渊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舟以雁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想看看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但那张冰雕一般的脸丝毫没有情绪,她叹了口气,放弃了。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啊?”既然是他让问的,她就不再顾忌了。

    关临渊起身,走到高大的红木书架处,也不知道碰了哪个机关,后面那堵墙突然往两边移动,露出里面一个小吧台。

    舟以雁看得目瞪口呆。

    这书房以前也是舟建业的办公房间,她很少进来,竟不知道有这个机关。

    关临渊开了瓶路易十四,琥珀色的酒液缓慢地注入高脚杯里,在灯光下泛着漂亮的金黄色泽。

    “哎,等等!”舟以雁赶紧跑了过去,抢过他的杯子,“空腹喝酒不好。”

    关临渊看着她,淡淡地道:“管得真宽。”

    看样子不像发怒,于是舟以雁就没有还给他。

    “脸上的伤,是我不小心弄的。”关临渊又取了一个高脚杯,放到吧台上,然后又拿出其他酒具。

    舟以雁信他的话才有鬼,小声吐槽:“真是有够不小心的。”

    “你是不是觉得不是仇家追杀都对不起这伤?”关临渊冷笑一声。

    舟以雁盯着他手上的动作,完全忽略了他的调侃:“那个,你在调酒?”

    她念书的时候也和朋友去过酒吧,那些调酒师个个都像杂技团出来的一样,什么高难度的动作都做得出来,各种耍酷装帅,像关临渊现在这样优雅沉稳地将每个步骤都进行得缓慢流畅的,还是头一回看到。

    但真要比那些酒吧里的调酒师都帅。

    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尔雅气质,动作规范,风度翩翩,看得人移不开目光。

    不多时,一杯颜色好看的鸡尾酒就调好了。

    他把杯子推到她面前:“尝尝。”

    她举起杯子在灯光下欣赏,七种颜色泾渭分明,宛若天边彩虹。

    喝了一口,清爽甜辣,舌头像被无数根针轻轻扎下,唇舌间尽是酒的香醇。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真是刺激。

    “那张照片你看过了。”关临渊从吧台走下来,来到她的身边,“除了我和文浅外,还有一个是文浅的男朋友,他是我的学长。”

    舟以雁不懂他为何突然提起相片的事,只好奇地看着他,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我们三个关系很好,毕业后没多久,学长去世了,文浅想不开,拿水果刀割脉,被我发现了,抢夺之间,不小心划伤了脸。”

    关临渊的眼底不见波澜,这么惊心动魄的事,从他口中说出来,语气平淡得没有半点起伏,仿佛是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舟以雁惊呆了。

    天啊,他的伤竟然是这样来的!

    “那时候……”她觉得她大概是有了几分醉意,不然不会那么直接地把心底的话说出口,“很痛吧?”

    关临渊愣了一下,随即眼底浮现一丝暖色。

    “忘了。”他淡淡地道。

    舟以雁仰头将酒喝完,砸吧一下嘴巴,感到双颊有点发烫。

    “虽然救人要紧,但保护好自己也很重要。”她把杯子重重地放下,笑道,“好喝,再来一杯!”

    关临渊:“……”

    女佣将清粥和几样小菜端到书房时,就见平常举止端庄的夫人正坐在办公桌上,翘着二郎腿,举着一个相框吃吃地笑道:“没毁容之前,这张小脸蛋真是帅到无懈可击啊,特别是这颗性(呀)感的小泪痣,啊啊啊,看得我腿都软了。”

    女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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