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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有什么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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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哦”了一声,开始帮他揉按。

    两人距离靠得有点近,她又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沉香。

    她敢肯定绝对不是沐浴露或者洗衣液残留的气味,那只能是男士香水的味道了。

    名门公子使用香水的人不在少数,以前她参加舞会,与不少贵公子共舞,他们身上也喷了香水,是那种很容易分辨出来的古龙水的味道。

    但都没有关临渊身上的这一种好闻。

    “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等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把心里想的问题问了出来。

    关临渊仿佛睡着了,呼吸绵长,没有回答。

    舟以雁慢慢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关临渊也没有开口要求她继续。

    所以,真的睡着了?

    她松了口气,第一个念头就是溜走。

    不过不行啊,宝宝还在床上呢。虽然宝宝还不会动,但惊跳的次数有点多,今天她跟宝宝一起睡,就必须一直搂着他,不然他一惊跳就会醒,醒了就哭个不停。

    而且也差不多要到吃饭时间了,在这里陪他们一会儿也不是不行。

    她的目光不经意落到了关临渊的脸上,男人的睡颜有几分天真,不像清醒的时候老端着一副冰冷又严肃的表情。

    他右脸上的那道疤看仔细了其实也并不丑陋,这得归功于那一刀下来时十分干净利落,刀刃也足够锋利,所以伤口十分平整。

    只是下手的人也的确够狠的,那么长的一道伤口,当时的搏斗场面得多惊心动魄了,刀尖再往下几寸就是咽喉部位了。

    简直九死一生。

    舟以雁不敢想象,她很害怕这种血腥事件,所以她迅速地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他的脸。

    只是……刚才无意中瞥了一眼,他的眼睫毛好像挺长的。

    比管家的还要长。

    不过管家的眼睫毛像用小刷子卷过一样,非常翘,关临渊的就没那么翘。

    她忍不住又凑近了一些观察。

    敲门声就在这时候响了起来,伴随着管家恭敬有礼的声音:“先生、夫人,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是现在用餐吗?”

    舟以雁吓了一跳,差点没蹦起来,也正因为她没有蹦起来,所以关临渊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还是维持着前一刻那暧昧的姿势。

    “我、我……”她连忙直起身子,往后挪开,感觉自己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关临渊神色淡然地扫了她一眼,眼底波澜不惊,看不出来他到底有没有误会什么。

    管家只是问了那一句就不再出声了,非常有耐心地等待着里面的回应。

    关临渊慢吞吞地坐起来,揉了揉眉心,又过了一阵才下床,走去开门。

    管家果然还站在门外,腰背挺得很直,像一个尽忠职守的护卫。

    “让小麦上来看着宝宝。”关临渊吩咐。

    舟以雁没想到他没有一个人先下去,而是等到麦栎上来后跟她一同离开。

    “刚才……”她还想解释一下刚才的事。

    关临渊转头看她一眼:“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研究过他脸上的那道疤,现在再看到,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碍眼。

    “我就只是……”想比较一下你跟管家两人的眼睫毛哪个比较长。

    她是白痴吗。

    真要这样解释吗?

    于是话到嘴边,就生生改成了:“问一下,你的头……现在还痛吗?”

    关临渊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主动关心自己。

    “嗯。”他只是给出了一个单音节。

    但眼底常年不化的冰雪,有了消融的迹象,表情也不若一贯的淡漠。

    舟以雁那一句贴心问候不过是临时起意的掩饰,所以也没有特别去关注他的神情变化。

    这一天,舟以雁基本上就是搂着宝宝躺床上,醒了睡,睡了逗娃,累了接着睡,根本没看过那些育儿经。

    于是,当天晚上,关临渊毫无悬念地又霸占了她的一边床。

    “你今晚……可不可以别果睡?”舟以雁一看到他脱(呀)衣服,就立刻拉过被子挡住自己的眼睛。

    关临渊斜眼看她:“不可以。”

    舟以雁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

    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她算是摸清了他的脾气。

    就是个自大狂妄不理会别人感受的坟蛋!

    “那你不许再趁我睡着时偷偷抱我。”她本来想严厉声明,但因为缩在被子里,跟站得顶天立地的关临渊一比较,气势上顿时弱了一大截,而且声音裹在被子里,传到关临渊耳边就像蚊子叫,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是哀求。

    关临渊垂眸看着她说:“我真想抱你还需要偷偷?”

    “你还敢在我清醒的时候动手?”口没遮拦的结果就是惹祸上身。

    舟以雁一时情绪上来反驳了他之后,立刻就后悔了。

    但迟了。

    关临渊挑了挑眉,长臂伸了过来,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捞了过来。

    “我有什么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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