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栎:有老公宠着好了不起哦!
舟以雁正想问她这病要怎么治,就听到几声轻轻的敲门声。
女佣进来后小声地跟她请示:“夫人,舟老夫人来了,但不进门,说先让我们告知您一声。”
舟以雁疑惑地问:“舟老夫人是谁?”
麦栎憋着笑道:“你妈妈呀。”
舟以雁这才反应过来,噗嗤一笑,随即又皱起眉头。
她来干什么?
昨晚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
不过既然人已经来了,她总不能不见,于是便对女佣说:“请她进来吧,泡一壶好茶。”
女佣离开后,舟以雁便吩咐麦栎:“她待会儿如果上来看宝宝,再拿她那套老经验说事,你就尽管用你的专业知识来还击。”
然后才不急不缓地走下楼。
客厅里,何凤英正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屋内的摆设,眼中既有怀念,也有伤感。
舟以雁走到她身边,喊了一声:“妈妈。”
何凤英转过头,见到是她,脸上绽开了一抹微笑,拉着她的手让她在身边坐下:“昨晚你说头痛,现在怎么了?”
舟以雁原以为昨晚他们闹得那么僵,何凤英今天来是要兴师问罪的,没想到第一句话居然是关心她,不禁升起愧疚之情。
“睡了一觉,现在没事了。”她晃了晃脑袋,也笑了起来。
何凤英摸摸她的手,叹气:“怎么只穿一件睡衣就下来了,也不披件外套,坐月子不能着凉。”
“开着暖气呢,冷不着。”舟以雁反而觉得何凤英的手很冰凉,“妈妈,你穿得才叫少,外面风大,你怎么不穿毛衣?”
何凤英笑道:“我走了五站路,身子很暖,就是手凉而已。”
舟以雁有点吃惊:“走路?”随即反应过来,“妈妈是坐公交来的吧。”
这里离公交站的确有些距离,但能在这里住的,非富则贵,谁没有私家车?
何凤英点头道:“计程车一来一回费用大,都够我们一天伙食了。”
舟以雁不说话了,只是又握了握何凤英的手。
何凤英看着她道:“本来没什么事是不想来的,怕你烦我,但做母亲的终归牵挂儿女,你说你头痛,我不来看看哪能放心?”
舟以雁说:“妈妈,谢谢你。”
何凤英不说这些还好,她一说,舟以雁就想到自己只身一人挺着个大肚子去医院的悲苦经历。
那会儿她可是说走就走,只扔下一句“为母则强,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头都没回。
舟以雁现在若还看不出她在演戏,就真傻了。
何凤英关心完她之后,紧接着关心宝宝:“我的孙孙呢?我去看看他。”
舟以雁便道:“宝宝才睡下,一抱起来就会醒。”
何凤英明白她的意思,笑道:“我就是看看,如果他睡了,我肯定就不抱了。”
两人去了一趟婴儿房,宝宝睡得踏实,完全是小天使模式,睡颜无辜又可爱。
何凤英只看了一会儿就出来了,也不回客厅,提出到舟以雁房里说说话。
“这装修其实还不错。”何凤英细细打量着这个焕然一新的卧室,“年轻人的房间就是要有一点时尚的元素。”
“嗯。”舟以雁又坐到床边抱起了她的功课,何凤英一直都没有再提要搬到这附近住的话,应该是知道没戏了,接受了现实。
所以舟以雁也放松了下来。
“对了,雁雁,这套别墅的房产有你的名字吗?”何凤英突然问道。
舟以雁一愣,随即摇头:“这个应该算是关临渊的婚前财产。”
何凤英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叹气:“雁雁,你别说我又想灌输你一些势利的观念,我其实也是为你好,你不妨听听。”
舟以雁现在最怕听的就是何凤英那句“为你好”,这个开头引出来的话基本上没什么好话。
“妈妈,你是想说这套别墅的房产我也该占一个名额?”
“难道不该吗?”何凤英在她身旁坐下,细细分析,“我看着关临渊不太像是做正当行业的人,几千万的别墅说买就买,吃喝用度都是最好的,也没见他有自己的企业或公司,这些钱都不知道从哪里来。”
舟以雁早就想到过这些了,不过关临渊是不是真的没有自己的企业或公司,她还真不知道,说不定其实有呢。
“雁雁你想,如果他那些钱真的是不义之财,东窗事发的那天,他名下的不动产肯定是要被查封的,到时候你怎么办?丈夫没了,钱没了,连住的地方都没了,宝宝又还没长大成人,你一个人要怎么过啊?”何凤英说得声情并茂,好像这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似的。
舟以雁:“妈妈,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别以为我危言耸听。”何凤英脸色郑重地劝说道,“你一定要想法子将这套别墅记在你的名下。”
舟以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