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得不想言语,将他的披风还给他,她转身就走,南门尊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她的伤已大好了。
“松开!”她只是厌恶地说了两个字,似乎多半个字都不想多说。
他不松,反而越抱越紧,安沁烦躁地去掰他的手指,他却反手将她握住,捧住她双手细细端详,“好了?”
她无情抽出,身体僵成一个木头,一动不动。
“看,这是什么?”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盒子,亲手将它打开,一串非常精致的手链摆放在里面,是当初她在千寻珠宝行最喜欢的那种独特款式,而且这一款还做了修改,变得独一无二。
苍寂的心神略微松了松,她却没有伸手去拿,更没有说话。
南门尊控制住波澜的情绪,微笑着将手链强行戴在她手上,“跟你很搭,我特地央人做的,送给你!”
她手一翻,想将手链抖掉,可尺寸大小刚好与她合适,戴了进去凭一只手抖动,是不可能脱下来的,她另一只手去解搭扣。
南门尊的耐心已经被磨灭,他终于忍不可忍,扣住她的手腕,寒声道:“我在主动向你示好,你看不见吗?”
她却这么不给面子!
她仍旧不语,将他当做空气,也彻底将自己当成空气。
他耐不住火气,一把将她翻转过来,恶狠狠地盯着她空乏的眼珠子,“你他妈,到底想要干嘛?”
她懒懒地抬了抬眼皮,“我饿了,想吃饭!”
答非所问,甚至毫不相关,却偏偏契合,火气一撩,南门尊狠狠捏起了拳头,指节咔咔作响,他咽了咽气,丢下披风走了。
又是一整晚没有回来,安沁早已习惯,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她要去见云越,公司的事以及与他合作的事,都有莫辰一个人全盘搞定,投资入股的事必须她当面谈。
那是她的私有财产!
可惜,是靠这场叫人厌恶的婚姻换来的,不过没关系,这也算她应得的,而她也会借助这个,将她所受的伤害一一归还!
夜,静悄悄的,因为这几日睡得很长,今晚又睡得特别早,凌晨一点的时候她醒了,却睁着眼睛没有说话,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
她心一凝,警惕地竖起耳朵,却将眼睛闭上了。
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床边,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心头冷笑,他竟然回来了!
他只是站了站,就去了浴室,很快她闻到了一股沐浴液的淡淡香味,她一动未动像是睡熟了,他没有开灯,只是借着地灯细细瞧着她。
他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快装睡不下去了,他才轻叹了一声上床,怜惜无限地拥她入怀,下巴苦恼地摩擦着她的脑袋,他痛苦地低喃,“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种温度熟悉如每一夜,难道他每天晚上都趁她睡着回来过?只是之前身体还未恢复,她睡得太沉,所以感觉不到吗?
黑暗里,她默然睁开了眼睛,一滴滚烫的液体突然滴在了她额头上,她心一抖,眼眶酸胀到了极点,一眨落了泪。
他似乎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惊讶俯首看向她,昏暗中朦朦胧胧有她的脸,她低着头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水,他心头大痛,连声唤她,“沁儿……”
他伸手探向她的手腕,那里还戴着他送的手链,不论因何原因没有取下,他都高兴,很高兴!
安沁苦苦闭上眼睛,仍旧一言未发,只是那一声声的轻唤像一条软鞭一下一下打在心口上,说不出是疼还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