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完全与南门氏总集团无关。
浪子回头,世人才发现人家是韬光养晦,以他为形象代言的集团瞬间被铺洒上更多正能量的光辉,什么富二代励志传奇,大肆赞扬铺天盖地。
婚后他一直以模范丈夫形象亮相,坐实之前的风流纯属韬光养晦的遮掩,南尊集团的股票大涨,甚至有超越南门氏总集团的趋势,一时间巴结合作者无数。
到这时安沁才发现他与她结婚的真实目的,可真是一个莫大的好跳板,超级高富帅迎娶灰姑娘还疼爱有加的话题,足够在任何领域创造传奇了!
越笑,脸越冷,她找了个借口躲在一边透风,见餐桌上摆着各式中西美食,不由拿起个盘子过去,一块布丁蛋糕异常诱人,她伸出叉子去装,还没碰到,一只修长的手,直接将那一盘端上。
她惊诧抬头,胡媛笑意鄙夷的看着她,压低声音嗤笑道:“即便是嫁入豪门,你也改不了这穷样,你看这里哪有女人穿着礼服吃东西的?你如果那么饥渴,给你了!”
走过来,她将蛋糕往她身上一推,安沁急忙后退,蛋糕掉落地上才没有弄得她一身脏,这一声响还是引起了广泛注意,有人回头睨了她一眼,都纷纷好笑,饿成那样还连个蛋糕都拿不稳!
安沁大囧,一时间不知所措,南门尊笑着走过去,接过她的餐盘,宠爱一笑,“饿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蛋糕!”莫名,想吃甜的,她感激一笑,直接指着想吃的枣泥蛋糕。
他笑笑,给她拿了一块,用叉子叉了一小块送入她嘴巴,柔声嘱咐,“慢点吃!”
那温柔的俊朗惹来大片羡慕,有贵妇人也饿了,纷纷要求丈夫拿水果喂东西,胡媛冷冷而笑,皇甫菲跺了跺脚被皇甫渊拉住,“你应该不饿吧?”
“我气饱了!”她甩开他。
皇甫渊一笑,“你活该!”
“哥!”她不服气,朝两人走过去,还未走近,主办方宣布慈善晚会正式开始,几个首要人物各持一瓶香槟,灌满叠好的空香槟塔,在边上各取了一杯,朝捐赠台走去。
安沁无趣摇头,女人们比过美,男人们要开始比钱了!
到场的几位大佬,每人拿出一件稀奇玩意进行拍卖,所筹得的善款用以捐赠给贫困山区的孩子,或者帮助一些聋哑病患儿童,拍卖会正式开始。
最先拿出来的是南门尊的一台留声机,据说当年蒋介石夫人曾经使用过,起拍价是壹佰万元,上不封顶。
很快,在南门尊这一名字的效应下,一台坏掉的留声机被抬到了三百万的价格,安沁无聊的耸耸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香槟台前她将酒杯放下,发现皇甫菲正站在她对面,痴痴看着人群中卓绝的男人。
她疼惜一笑,在想她这样痴情到底值不值得?
对面,皇甫菲忽然一举手,“五百万!我要尊哥哥房间的珍贵摆设!”记得,这是他母亲喜欢的,一直向往着那个时代美丽的爱情故事。
众目回首,多少人惊喜扬眉,多少人艳羡张嘴,也有几人暗暗皱了眉毛,司仪倒计时后,兴奋道:“恭喜菲菲小姐,夺得今晚第一件拍品,我替所有获得帮助的孩子们谢谢你,谢谢你的善良博爱!”
鼓着掌,众人开始围过来,皇甫菲骄傲地站在人群中,尤物般美丽的她仿佛最耀眼的白天鹅,忽的,一阵碎响,整个香槟塔骤然向她倾倒过去。
那高达一米多的玻璃倾盆而下,几乎要将皇甫菲扎成刺猬,她惊恐尖叫,身体急急后退,可来不及了,她压根逃不掉。
千钧一发之际,南门尊神速上前,一把将她抱入怀中,任玻璃杯全数砸在他背上,他只护着她,香槟打湿他整片背部,**的他全然不顾,只问她,“伤到没?”
皇甫菲感动得泪流满面,“我没事,尊哥哥,你疼吗?”
他淡淡摇了摇头,眉头皱得极紧。
虚惊一场,晚会现场议论一片,有明眼人瞬间盯住了离香槟塔最近的人,香槟塔倾倒前的一刹那,她的身体明显朝香槟塔扑了一下。
只是,涉及过深,无人敢说。
皇甫菲却听到了议论,红着眼睛狠狠瞪向那人,厉声道:“安沁,是你推的吗?”
“不是,我不是……”她不是故意的,凌乱一刻,不知道是谁用手肘抵了她腰一下,她才不受控制的扑过去,那时她大叫了小心,却被惊叫掩盖了。
“就是你,大家都看见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惊吓过后的愤怒,让皇甫菲恨不得扒掉她的皮,这个女人到底有多恶毒?还骗得人人都相信她,她非要大家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不可!
“你推我下楼不成,现在想用这样的方式毁了我对吗?众目睽睽之下,你怎么敢呢!你的恶毒,真是令人发指!”推开无措站在一边的女人,皇甫菲扶起南门尊,“尊哥哥,我们去医院!”
“等等!”他按住她,问安沁,“是你碰倒的吗?”
她左右为难,又不想对他撒谎,只好承认再做解释,“是,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是……”
“好了,我们去医院!”他打断,径自离开。
皇甫菲狠狠瞪了她一眼,“如果尊哥哥有什么,我绝对不会饶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连自己的丈夫都不放过!”
“我没有!”冲着他们的背影,安沁嘶声大吼,她真的没有!
凌厉的眉在人群中一扫,她定住在一脸阴险笑容的胡媛身上,不顾众人议论,她冲过去拽住她,“你为什么推我?”
“你胡说八道什么,别自己做错了事,还赖在别人头上?”胡媛惊诧后退,极力与她撇清关系,眼底却在冷笑,她就是要她出丑,要她得到的一切都失去!
她凭什么样样都比她幸运?老天不公平,她就要夺回属于她的公平!
议论指责,在南门尊走后空前而来,那些羡慕嫉妒恨全部化成恶毒的言语,恨不得将这个幸运超过自己的女人贬到最低点,永世不得超生!
安沁寒着眼,在指责声中一动不动,心底早已冰凉一片,南门尊连听她一句解释都不愿意,只有无情才舍得让她陷入这种责难当中。
皇甫渊沉了沉眼眸走到她身边,“刚才我看得仔细,人群杂乱,你也是不小心碰倒了香槟塔,绝对不是故意,我妹妹从小娇惯,脾气直来直去的,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代她,向你道歉!”
“不用!”惊诧万分的望着他,半晌安沁才喃喃低语。
朝周围再度陷入另一番议论的众人一点头,“抱歉,我们先走了,你们继续!”拉了安沁离开。
他开着辆火红的敞篷法拉利嚣张又女性化,比萧傲的车有过之而无不及,系上安全带,她低声问道:“为什么帮我?”
“我只是说了事实!”踩下油门,他神情自若的往医院开过去。
安沁怅然若失,却勾着嘴角在笑,“连你都相信,他竟然不信,人前的恩爱转身就变得那么可笑,真是悲哀!”
皇甫渊抿着嘴唇什么都没说。
南门尊回了尊厦,在他们的房间里仍由皇甫翊处理伤口,香槟塔本身就高还放在一米高的桌子上,倾倒而下的冲力极大,好几块碎掉的玻璃直接划透衣服,扎入他的肉里。
皇甫翊小心将碎玻璃夹出来,每一碰到他的伤口都是极疼的,他紧皱着眉一声都没哼,只是额上的冷汗颗颗落下。
皇甫菲心疼的一边哭,一边给他擦汗,他安慰道:“幸亏这不是扎在你身上,否则你不哭翻了天才怪!”
他们都知道,这扎在衣着单薄的她身上,这绝对不是疼那么简单,极有可能破相,一想到这,皇甫菲就恨死安沁的歹毒。
“尊哥哥,她怎么能那么恶毒?我不就是喜欢粘着你吗?我只是刚回国不习惯撒撒娇而已,我真的没有要跟她抢的意思,我也想通了,只当你是哥哥,可她怎么还是不放过我,非要将我置于死地才甘心吗?”
越说,她越委屈,眼泪流得眼睛红肿,她还在嘶着嗓子抽泣,南门尊铁青了脸,细细给她擦着眼泪,凉薄的嘴唇抿起,一个字都没说,那窜动火苗的眼睛已经昭示着他的心情。
“多亏有惊无险,想必她也是无意的!”收拾好药箱,皇甫翊随口道。
皇甫菲一句话砸过去,“当时的场景你压根没看见,否则才不会这么说,二哥,我差点就破相了!”
“好了好了,让尊少好好休息吧!这几晚最好是趴着睡,我开了消炎药,你按时吃点,就不必输液了!”
他拿起药箱离开,刚到门口房门拉开,安沁垂着眉眼站在门口,见他就问,“南门尊怎么样了?”
“在里面,一点小伤!”礼貌点点头,又绽放出一个圣洁的温暖笑容,他与皇甫渊并肩离开了。
安沁还未走近,南门尊沉着脸吩咐道:“让张嫂将书房隔壁的空房间给她整理出来,我受了伤,不宜与人同床!”
“好!”皇甫菲欢快应道,立刻下楼去吩咐,临经过她身边时,高傲一仰头狠狠一扫走过。
屋内,陷入尴尬的沉寂,安沁绞着手指,到口的解释看到他裹着纱布的背咽了下去,“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她转身想离开,南门尊忽然开口,“忘了提醒你,你心里不痛快也好,痛快也罢,都别拿皇甫菲撒气,她,你动不起,这一辈子都一样,不管你身份变成什么!”
她身影一僵,将那话一字不差的听入心里,她漠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