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江水寒的,以他们的真知灼见,必然能够做出反击,从京兆府出发,可将北狄大军阻挡在河中府一线。
交代完这些事情,叶清玄穿上官服,直接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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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玄入宫不过片晌之后,朝廷的信鹰便已飞出,同时哨骑四出洛都城,直奔与北狄接壤的各地官府和屯兵大营。
皇甫泰信的决断不可谓不干脆,但时间上还是要晚上一些。
皇甫泰信又开始焦虑地来回踱步。
叶清玄、宗轩和薛文功束手立在桌前。
一张巨大的地形图布置在案牍之上,每个人看着地图都是愁眉不展。
既然是军事方面的事情,薛文功作为皇甫泰信手下唯一征战过沙场的将军,自然破天荒地受邀参与这最机密的会议之中。
皇甫泰信慌乱地自言自语道:“原来他的真实身份,竟然是青华帝君的儿子……没想到,没想到……”
叶清玄连忙请罪,道:“是臣下的疏忽,一直以为战东来的作为都是为了与臣下争夺三圣岛继承权,没想到背后还有这等秘辛。”
“不关你事。”皇甫泰信摆了摆手,道:“要不是二弟提醒,只怕朕丢了大河以北的江山都不自知……事到如今,又该如何是好?”
接着一拍书桌,皇甫泰信狞声道:“二弟,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立即下旨,将战东来处死?”
叶清玄拱手道:“启禀陛下,战东来必须要付出代价,不过不易陛下直接下旨,免得他们外逃,江湖事江湖了,我们既然有了对付源赖洲的经验,再来对付战东来和纳兰成吉,也不无可能。”
“说得对,说得对。”皇甫泰信终于平静了一下,缓缓坐在位置上,问道:“之前瀛洲方面带给朕的压力,也是不容小觑,既然能对付得了瀛洲,自然也能对付北狄。”
一旁的宗轩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我想陛下应该立刻下旨,命薛文功将军前往延安府一线,统领前敌总指挥,而陛下应召集洛都周边军队,以演戏的名义,随时派往最前线支援。”
“这……”皇甫泰信微微犹豫,忍不住道:“宗爱卿所言极是,不够万一前方不利,北狄铁骑十几日功夫,就到了朕的眼前,洛都又有何人护卫?这洛都周边的兵力,还是保护朕的性命要紧……”
宗轩不由得一愣,接着恍然领命。
江山社稷面前,皇甫泰信还是更看中自己的性命。
薛文功想了想,插言道:“陛下所言极是,与天下相比,还是陛下的性命更为重要。北狄游牧习性,占据我中原城镇,也多半不习惯,时日一久,我们总有夺回故地的把握,唯独陛下的性命,不能有失。”
这个混蛋马屁精。
叶清玄恨的牙根痒痒,“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样的话,这样的道理,别说他们不懂,恐怕在他们眼里更是连个屁都算不上。
但薛文功的马屁却正拍到了皇甫泰信的心坎里,忍不住赞道:“还是薛将军目光深刻。就是如此,江山到了什么时候都在那里,大不了丢了再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