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啦”。
姜崇闻言道:“多谢小友照顾厚恩厚德无以为报”。
姜萌闻言,趴在他爹耳朵边说了几句话,只听得姜崇眉头微皱,沉吟半晌道:“不知小友要学什么功夫?我只是在棋术音律有一点心得,若是教功夫么,这……”。
姜萌道:“爹爹剑术天下无双,不如教他一剑断江海的本事,或者剑开天门这种不中用的也成”。
这两句只听得叶琉璃心里发毛,什么叫不中用的剑开天门?耳边又传来黄老头催自己落子的声音,匆匆提起一枚棋子,按在棋盘上。
却听黄老头哈哈大笑,将一枚黑棋落在棋盘上,大笑道:“姜老儿你输啦,你输啦”。
姜崇闻言,低头看去,却见叶琉璃将自己布局下的一团糟,吸气道:“不算不算,这几手不是我下的,怎么能这样下呢,这盘不算,再来一盘”。
黄老头摇头道:“不行不行,你输了就是输了,说好了,我要那只大鸟,骑着它云游四方,岂不美哉”。
姜崇闻言,连声叹气。
姜萌心思一转,又道:“爹爹,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姜崇闻言,道:“爹算的时辰,青冥山两兽相斗,必有一伤,便来此处想一观这上古异兽风采,你等着,爹把那大鸟抓来给你玩”。
说着抬腿走出了茅屋。
黄老头闻言急了,大叫道:“那是我的”。抢先一步蹿出去。
叶琉璃急忙起身跟了出去,但见两人一前一后,互不相让,看似走得慢,却是缩地成寸之术,转眼间已经跨出百余丈,凌空飞渡于大湖之上。
姜崇脚下腾起一片巨浪,迎面扑向黄老头,黄老头不提防,被浇了个透心凉,大骂道:“姜老儿还是一般无耻”。
伸手拍出数片水花,于空中连成一片,像是一柄剑,飞至一半,凝结成冰,杀向姜崇。
姜崇身侧腾起一片水幕,结成冰山,挡住那剑,区区几招,二人已经至青冥山大草坪中央。
群山晃动的厉害,湖面波涛阵阵,俨然有化作巨浪的势头,姜萌生怕李惊云看不明白,低声一直说着什么,李惊云听着那些什么大阕,南火,冲虚之类的,一句也听不懂,只一个劲儿的摇头。
姜萌恨恨道:“呆子,笨死了,学那魔刀一套一套的学这些有什么难的?”。
李惊云道:“萌萌,你使一遍给我看看,说不定我就明白了”。
姜萌拍了一下他脑袋道:“我要是会不早教给你了?”。
李惊云轻笑道:“你都不会,那我更学不会了”。
叶琉璃眼睛一眨不眨,仔细瞧着,嘴里念念有词,连说了三个奇怪,眉头紧皱,伸手从腰间解下一柄软剑,剑尖一抖,画出三个剑花,摇摇头,又重新出了一剑,但见漫天银光,欣喜道:“原来如此”。
远处,湖面上那二人各不相让,凭虚对立,波涛席卷半天,化成剑阵。
黄老头将那巨浪拍散,漫天湖水如雨,落地成剑,千把万把直冲姜崇而去,姜崇不慌不忙双手各引着两条水龙化作太极图案,撑起一片水幕,于剑阵中岿然不动。
“嘿,好小子,再试试这一招”,黄老头眼露精光,双手伸过头顶,从背后抽出千万斤湖水,化成一柄巨剑,当头斩下。
姜崇眉头微皱,双手从身体两侧缓缓托起,像是托着一湖秋水,倒悬在身后,如山一般迎头压下,两人死死僵持,不分胜负。
突然黄老头一摆手道:“不打啦不打啦,你小子耍赖,不打啦”。
撤去漫天狂潮,像是小孩子耍起了性子,任凭头顶那山峰压下。
姜崇微微一笑,两手垂在双腿两侧,那倒悬在天上的湖立马如潮水退潮般消失不见,朗声道:“黄老头,我捉那大鸟是为了给你侄女儿做礼物,你肯不肯?”。
黄老头闻言,抬了抬眼皮,沉吟半晌道:“那也好,我侄女生的乖巧,给她做礼物没什么说道,但是你不能自己用,若是被我瞧见了,定去蓬莱岛再把它捉回来”。
姜崇哈哈大笑道:“我姓姜的哪里去不得,也就这些年有些故人要见,否则怎会踏出蓬莱半步,我要那大鸟有什么用处,无用,无用”。
黄老头道:“你去捉那大鸟,我去捉那玄蛇,比比谁更快”。
话音未落,如同一只飞箭冲出大草坪,群山千里绿浪,割出一条清晰可见的裂口。
但见头顶一道惊鸿,如神如鬼,划破天际,朝亘古群山中激射而去。
叶琉璃咂咂嘴,一时间无比落寞,轻声道:“自诩纵横中原,哪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又一想:师傅应该也是这般境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