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魔将,兄弟二人举剑而起,开始了一步一步艰难的行进过程。
这一战,无比艰辛,然而却是关乎着所有人的命运,我们倘若退去,一旦这深渊狂潮扩大,蔓延开来,我们的父母亲人,以及所有的朋友都会被吞噬去,这世间的一切,都将葬送于此,往前一步是英雄,退后一步是懦夫,这个时候我们也只有硬着头皮冲杀。
经过了这一波又一波的更替,我们面前的敌人显得十分的复杂,有那身披骨铠的士兵,有坐在古怪坐骑上面的魔将,有巨大的蜥蜴,隐形的害鸹,遗漏的矮骡子和半人马,以及形形色色、极尽狰狞之色的魔物,不过我这边以那吸满敌人鲜血和怨气的鬼剑开道,却宛若大风车一般,所有胆敢阻拦在我们前面的魔物,差不多都给我绞成了碎肉,漫天的蓝色鲜血在空中飘扬,而偶尔有一些极具威胁性的厉害角色,杂毛小道则适时补上,一剑了解。
这位新任的茅山掌教真人已经再无当初那街头小骗子的猥琐和圆滑,一招一式都仿佛是那天地至理,总能够带给这些不知畏惧为何物的魔物予最深的恐惧,或者是死亡,或者是真实到极致的疼痛。
短短的一刻钟,我们便已经冲杀到了中途,而这一路上的魔物竟然没有能够阻挡者。
不过真正的对手却适时出现了,一个半脸是人半脸是鬼的家伙拦在了我们的面前,他的出现使得周围挤挤的魔物自然而然地散开,而周围的所有魔物依着我们而围出了一个大圈来,不断地挥舞着双手或者四手,或者无数的触角飞扬,口中发出了各种各样的吼声来。
一番厮杀,我们也已经是气喘吁吁,疲惫至极,不过瞧见了此人,杂毛小道将雷罚一挽,冷声说道:“天魔,你自己也是人类,为何为虎作伥,将这些深渊魔物给引导到这儿来?”
面对着杂毛小道的质问,天魔那半边还算是完整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狂热的笑,说七十多年前前我格林斯潘从德国集中营中逃出来,便已经看透了这世间丑恶的本质,这样肮脏的世界与此存在,还不如直接毁灭了来得痛快。他们共济会说要做人类选民计划,我虚与委蛇,受尽屈辱,现在倒是让他们看一看,我格林斯潘所做出来的,远远要比他们想象的厉害千百倍――人类是不会灭绝的,新秩序之下的他们,要远远比现在要幸福得多。
这个老头已经入魔了,总是想要将自己所受到的痛苦横加于别人的头上去,我们不再与他纠缠,而是直接冲上前去,用血淋淋的剑刃来与他对话。
天魔所用的法器是一对镀过金的骷髅头,这骷髅头生前必定是一名绝顶高手,或者倾世魔物,此刻一番挥舞起来,整个这一片区域便是一阵黑色鬼气,乌央乌央地围绕在我们的身旁,充斥着极其恐怖的怨灵之声,而在这样的环境中,我只感觉到浑身仿佛有那滑腻的冷血动物在皮肤上面滑过,一阵又一阵的鸡皮疙瘩浮现而出,而整体则如同行走于泥浆之上一般。
天魔的实力在十二魔星之中几乎能够名列第一,就算比起左使起来,也是差不得多远,故而一直能够坐镇总坛,不过此前的他攻打青城山时坠落山下,伤了元气,而刚才的祭祀中也似乎受了些损伤,使得此刻在我们的面前,却也生不出许多的压力来。
人活世间,不过就是一口气,气泄了,什么都没有,而气若是一鼓起来,便能够无往而不利,在与天魔对拼两记之后,我使出了最逆天的绝招震镜来:“无量天尊!”
人妻镜灵沉寂许久,一旦激发出来,大片蓝光射出,立刻将凶猛恐怖的天魔给定住了,尽管那只是稍微的一定,却是给了杂毛小道一个巨大的机会。
一剑,这个凶猛鼎盛的邪教巨枭就给杂毛小道取下了头颅,连一点儿反应时间都没有给我们预留。
战场之上,人命当如草芥,而杂毛小道一击得手,也终于有了那如虹的气势来,脚踩罡步,身如螺旋,竟然直接挤过了那拥挤的魔群,朝着那扇巨大的血门腾空斩去。当瞧见杂毛小道这般的英姿之时,我心中却莫名的一阵跳动,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种不安感让我的脚步也瞬间提快了好几倍,紧紧跟着他的背影往前冲,然而当我冲出魔潮之时,抬头看去,却见空中的杂毛小道脑袋上,居然附着一条硕大的金色虫子,拼命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