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每默诵一遍,就会有新的感悟在里面,结合自己几年来的遭遇和见识,以及临战时的那些生死经验,越发地投入了精神,很多法子和手段,恨不得马上出去尝试一下。
心有挂碍,便不觉得时间有多慢,不知不觉到了中午,用过午饭之后,门口突然来了一堆士兵和黑袍修行者,径直走到了牢房的最里面,许鸣从黑压压的人群中间越众而出,问我说写好了没有?
我将桌子上面写好的两页纸递给他,说这东西有差不多二十多万字,一时半会,我也弄不出来,只好一点一点地写,这是第一卷坛蘸的部分内容,你过下目。
瞧见我如此配合,许鸣点头接了过来,不过却并没有看,而是将这纸折好,然后放进一个皮袋子里面封装。
小心收好后,许鸣告诉我,说这个地方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了,今天要给你们换一个地方。
我虽然对蚊子并不害怕,但是这里面一股死气沉沉的霉臭味的确让人受不了,当下也只是点头,并不多说。与我一同转离牢房的,还有达图上师,以及钟水月和郭佳宾一对鸳鸯。在里面囚犯大声地咒骂声中,我们出了牢房,然后沿着山路,走向了西面的开阔地。
我依旧是镣铐加身,不过许鸣这家伙也是让人刮目相看,那沉重的铅球一直都是他帮我提着,轻松自如。
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在大批的押运者护送下,我们终于来到了西面开阔地。
那里有一栋造型别致的三层小楼来,之所以说是别致,其实就是周遭都有宝塔镇守,屋檐上有红色绳索系挂着的风铃,周边外墙都画得有古里古怪的血纹,地面上用鹅卵石铺出了古怪的形状,远远瞧去,仿佛有沉重的气息屏蔽,显然是作过了精心安排,防止我们在普通牢房里面作乱。
这地方离许先生所住的竹楼行程不过一分多钟,以许先生的速度,几乎是转瞬及至。
这情况使得我心头沉重,辛辛苦苦种下来的希望,难道又要破灭了么?
瞧见这场景,我的心中不由悲凉,然而脸上却不表现,反而跟许鸣没口子地夸赞道:“这里不错,风景秀美,空气清新,跟牢房比,却是一个地狱、一个天堂啊。”瞧见我这般说,许鸣倒是放心了,随口答道:“先前没有收拾出来,所以倒是有些怠慢了你,昨天连夜加急弄了出来,也是希望你能够静下心来,不被旁人所扰。”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建筑门口,门是铁门,需要借助导轨的力量,方才能够勉强打开来,我走进去的时候,回了一下头,瞧见远处有一道女性身影,正被人搀扶着走向山上,我总觉得眼熟,正待又看一眼,分辨个清楚,却被许鸣给拉着,说带我进去瞧一瞧。
我跟着他走进去,再一回头,就不见了人影。
房子里面的电路通畅,灯火通明的一楼处有四五个铁门紧闭的房间,正中大厅有一个长条桌子,旁边还有持枪戒备的武装分子。我的房间在二楼,里面东西不多,一床一桌一椅,桌上纸笔都有,这些都是备齐的,因为需要长期誊写,所以我身上的镣铐都给取了下来。
我感觉这栋屋子里面很阴森的鬼气,知道这里面有蹊跷,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宽松。
达图上师住二楼,而钟水月和郭佳宾住上了三楼,这里面依然简陋,不过比起牢房来说却又好了很多,我知道这是因为我们几人都有拉拢的价值,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待遇。不过在许先生的眼皮子底下生活,这种感觉还是让我有些不习惯。
许鸣跟我交待,说让我安心在房间里写东西,如果头脑疲倦了,可以去一楼逛一逛,但是最好不要出去。
我说好,他又去找达图上师交待一番,然后上了三楼。
虽然没有察觉到什么,但是我总感觉受到了监视,于是也不敢放肆,在书桌前伏案,装模作样了好一会儿,然后喝了点水,躺床上歇息。服用了蚀骨草,本来就容易困倦,所以即使有监视者,我也不怕露馅。
我是真困了,眼睛一闭,人又迷糊过去,其间外面似乎有敲了几次门,我都没有理会。
当月上中天的时候,我突然间就醒了过来,鬼使神差地走出了房门,瞧见一脸衰容的达图上师也在厅中,他看见我,用手指了指上面,我会意,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楼上去,在楼道口,瞧见黑暗中站着一个人,正是钟水月,而本来应该消失无踪的小魔罗,居然又出现在了她的怀中,眯着眼睛,惬意地喝着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