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解了,何必怕他?”
“那小子看着年纪不大,但是修为却十分高深,而且也是一个降头师,真不知道那个蝎司去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高手?说实话,今天和他交手之后,我感觉没有恶魔之眼,我都没有信心一个人对上他,而他明天就要来找我交出那个上好的鼎炉了,达图上师,你是举世的贤者,你来说说,这可怎么办?”
这话的讲述者,听口音和语气应是果任法师,他今天前倨后恭,表现出了对整个事件根本不知情的样子,可怜巴巴,然而我们这一走,他立刻就将给李家湖下降的降头师找来商议,如此表里不一,还真的需要考验演技呢。
大概是听处了果任语气里面的一丝慌张,那行脚僧人达图说道:“这个人呢,虽然与我素未蒙面,但是算起来我们还是打过几次交道的,不过他成长迅速啊,当年我随便标记的小人物,现如今竟然能够在正面拼斗中,击败于你,可叹了可叹!”
果任不满地反驳,说倘若不是那小子手中古怪的铜镜子,我哪里能够这么快就落败,虽然掌握的时间不长,但是只要让我将那魔罗之魂附在体内,十个那样的小子,也要给我给生生撕碎!
“也许吧,魔罗的力量,确实能够让人疯狂,只可惜我此番前来,却没有能够一见,实在是让人遗憾啊……”行脚僧达图轻轻叹气,问道:“那两个贱人现在还是没有消息传来么?”
果任说是,最近一次,是听在大其力的差猜传来的消息,说他们曾经出现在湄公河,去了泰国湄赛,据说准备前往清迈,不过后来便再也没有消息了。
“务必要抓紧,魔罗的力量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要不然以现在动荡的局势,只怕我们契努卡很快就要被萨库朗给吞并,消亡殆尽了!”
行脚僧说得十分慎重,倒是让果任十分疑惑,问道:“达图上师,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萨库朗的善藏、麦神猜等人不是已经死掉了么,他们的老巢也都给缅甸军政府梳子一样地扫过了一遍,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听到果任法师这疑问,行脚僧达图在沉默了将近半分钟之后,终于开口说道:“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那就是消失了半个世纪之久的萨库朗二号人物许先生,前些日子又出现了,他整合了萨库朗隐藏起来的所有力量,正在密谋着将我们契努卡的主要骨干给一网打尽呢――你也许不知晓当年的火拼大战,但是我告诉你,这一次,一定会比上次还要恐怖,血流成河。”
“许先生,就是那个来自中国的恶魔许应智?”
果任一声惊呼,而行脚僧达图也显得有些惊讶,说哎,常人知晓的都只是姓氏,你居然还知道他的名字?大半个世纪了,能够知道他秘而不宣的名字之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果任尴尬地笑,说当年我的父亲也参与了那一场大战,不过只是在外围而已,但是他的消息却还算灵通,知道得多些;后来我父亲返乡,在我和兄弟们很小的时候,经常会说与我听,也正是因为这些故事的激励,使得我这些年勤练不辍,才有了这样的成就……
“最近发生的事情多得很,契迪龙寺的般智上师死了,在老挝南部有上千名的孩子一夜之间死去,欧洲人在步步紧逼,中国人收回了所有的援助,日本人四处蔓延,我们有很多成员开始与兄弟会接触,接受他们的灭世净化论,成为新世界公民,情形已经危急到了极点,倘若我们这个联盟再不紧密团结起来,只怕不但契努卡消失于世,就连我们这些成员的性命,都难以得到保证,我们需要力量,你知道么?”
行脚僧达图忧心仲仲地说着,惆怅极了,而我在墙角处听得一声冷汗,他说得有些危言耸听,我知道契努卡虽然是一个极为松散的组织,但同时也是一个庞大的联盟,它囊括了东南亚十国里杰出的黑巫僧以及降头师,倘若凝聚在一起来,在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我们还真的难以抵挡呢。
两人又聊了很多事情,不过与我无关,便不赘叙。
谈完之后,行脚僧达图说要前往市里,去查探一番那个疤脸小子的底细,倘若可以,顺手就料理这个麻烦了。说完他悄然离开,果任并没有去,而是在房间里待了好一会儿,我听不到动静,心里就有些发慌,站起身来,准备去窗下听闻,结果那扇窗户突然间被从里面推开,一声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