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倘若让董仲明、余佳源这些家伙来,说不定我们这事务所,真的就变成了宗教局的家属收容处了。
我一愣,说什么家属收容处?除了简四这个可爱的小妞儿,还有哪个被这宗教局的人骗了?
杂毛小道下意识地捂了一下嘴,说:“啊?”回想起来后,连忙摇头,说不,就简四一个,没其他了――雪瑞小美眉归你,小澜归我,都瓜分完了……我哈哈笑,指着他说:“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这个是要逆天了么?说实话,你什么时候把小澜给吃了,我怎么就不知道?”
杂毛小道连忙否定,说开玩笑,就这么随口一说,当不得真的。
我们两个就这般吵闹一番,然后在夜色阑珊的时候,带着头顶的虎皮猫大人,以及寄居在槐木牌中的两个朵朵,乘坐出租车,刚想说去厚街,结果想起来那地儿都已经租给简四、张艾妮等人住了,于是便来到了雪瑞的复式小区。
一路逃亡,我们早就不知道将房子的钥匙给丢到哪儿去了,不过所幸小区的保安没有换,倒也依锨得我们,将我们放了进去。之后便是一路畅通无阻,在楼下的时候,看到那房间里没有亮灯,这么晚了都还没有回来,难道这雪瑞在我们离开的大半年里,学会了泡吧等恶习,夜不归宿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的心中,就忍不住地有些不舒服,觉得不应该会这样。
不过转念一想,雪瑞做什么,自有她父亲李家湖和母亲coco来管教,关我何事?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自嘲,看来我果真就跟杂毛小道说的一样,像个孝子一样,表面上与世无争、淡泊名利,然而内心里却还是有一些自私,总想着让身边的大部分人围着自己转,而不容许别人有着自己的生活。
有小妖、朵朵和肥虫子这些幸伙,门锁对于我们来说,实在起不到什么阻拦的意义,很快我们就来到了房子的门前,推门而入,久违的小清新扑面而来。
里面黑沉沉的,由清新的氧气拂面而来,这些都是房间里面的植物所制造出来的。
打开灯,我发现里面的格局并没有变,连我们寻常使用的拖鞋,都准备在了鞋柜里面,顿时就有一种回到家里面的感觉。酗伴们都从各自的居所飞出来,在这个雪瑞和小妖给我们置办出来的家中,快乐地闹腾起来。
我提着行李来到威尔以前用过的房间放下,心中一动,顺着楼梯来到了二楼,突然看到花厅中有一双晶晶亮的眼睛,璀璨仿若星空,正在凝望着我。
看到这双美丽得让人心悸的眼睛,我的心在骤然间变得无比柔软,轻声说道:“啊,雪瑞,怎么不开灯啊,我们还以为你没有回家呢?”
花厅秋千上面的那个身影并没有说话,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走上前去,刚刚靠近不到两米,便见这身影从秋千上一跃而下,右手一扬,朝着我的脸上扇来。
瞧此情形,我的身体下意识地要扭身闪开,右手都已经蓄足了气力准备回击,然而我的思想很快反应过来――这可不是生死决斗,我反抗啥?于是强忍着反击的心思,被这柔软的手掌轻轻地扇了一巴掌。
这一下并不重,雪瑞的手掌冰冰凉凉的,但还是有“啪”的一声脆响传了过来。
我没动,便感觉一具火热的娇躯扑进了我的怀里,头拱在我的胸口上,像个小猫儿一样,有压抑不住的哭声传来,过了一会儿,我的胸口又热又湿,一大片的泪水。
我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孩子哭泣,僵直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待怀中的这位姑娘情绪稍微和缓了一点,才将她扶起来,问她这是咋了?
雪瑞抹着眼泪,想到自己这样子,又气恼又好笑,砰,给了我一拳。
这位大秀可不是普通人,拳头上面的力量充足,擂得我挤眉弄眼,疼得厉害。
对面这个女孩儿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这两个老板,一跑路就是半年多,连个电话都没有回,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居然还跑去跟人家吃西餐,白白害我等了几个小时,到现在还饿着肚子,你自己看看怎么办?――你说说,你们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我顿时就暗叫一声苦也,本来还准备回来给雪瑞一个惊喜,结果简四那个妞儿,转过头去便将我们给卖了个一干二净,这回可好了,惊喜变成了惊吓,雪瑞此刻怒气满满,我们可该怎么哄这个大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