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在紧要关头,不仅仅只有绝望和尖叫,而是能够更加主动的引导事情的走向。
不过有努力,有汗水,便也会有回报,所谓“事半功倍”,用来形容拥有了肥虫子的我,实在是太妥当不过了。
我能够感受到自己每日都在进步,到了月中,手掌开始变得幽蓝,而神奇的事情出现了,经过了责重生,从零开始,恶魔巫手的力量,已经不再是那种狂暴而不可控的存在了,我发现我已经能够随意支配和主导它的诞生和陨灭。而恶魔巫手,也不再是一种附加的诅咒力量,而是真正属于我的一种能力了。
就是那种随用随到,并不需要事后还要找来中药材,按照万三爷的方子浸泡。
我在想,这变化,或许就如那同居和领证结婚,是差不多的类比吧?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肌肉匀称,双手幽蓝,这个长得不帅,但是硬朗而具有男人魅力的家伙,我十分满意。唯一让我头疼的,是额头的那个蝙蝠忧,经过威尔的处理,它变得淡淡的,仿佛一层薄纱,并不是很碍眼。不过一想到我已经变成大多数吸血鬼的仇人,心中就不爽。
当然,也仅仅是不爽而已,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我目前就是这个心态。
期间,小婧他们学校的案件一直在进行,也是到了月中的时候,那个办案的李春宝李警官打电话给我,问我要不要参加王侨华的庭审宣判?我拒绝了,那个案子根本勾不起我多大的兴致,既然案件的始作俑者都已经受到了惩罚,那么如何审判,就是法律的事情,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经历了那一次事件,小婧有些害怕,头几天总是打电话给我,语气也慌了,总有被迫害的妄想,后来我让她找学校里面的心理辅导老师治疗,慢慢的,电话便少了。
日子依然在继续,雪瑞送给朵朵的那个六芒星精金项链,我和杂毛小道后来仔细研究了一下。我就是个半调子,严格来说是个门外汉,但是杂毛小道却不同,作为李道子传人的他在炼符制器、法阵研究方面,是个大行家,不过中西文化,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体系,总有疏离隔阂,我们最终确认,这里面有大量的纯阴之气,朵朵可寄身于此,用来进补,大善。
后来虎皮猫大人见着了这东西,却很明确地跟我们说起,这项链其实就是一个钥匙。
钥匙,是什么钥匙,通往哪里的钥匙呢?大门在哪里?
虎皮猫大人却卖起了关子,就是不答,只说先收着,到时候可能会有大用――当然,也可能这辈子都用不着。我们都好奇,继续盘问,这肥母鸡一开始还一问三不知,问得烦了,就破口大骂,然后躲在电视机后面去睡觉了,朵朵叫都不肯醒过来。
十月下旬,某天清晨,外面阳光潋滟,从茅晋事务所的办公室往下望,密密麻麻的人流涌动,这个时候门外一片喧哗,我走出去,只见一身整洁而隆重的威尔,提着好多吃食,正在与老万、小俊、张艾妮、简四、老苏和小澜等人,热烈聊天。
我见他并没有带平日里总拿着的那把黑色大伞,心中一喜,把他叫进了办公室。
威尔将吃食递给老万,让大家分食,然后跟着我进来,激动地跟我说他经过无数次失败,终于炼制出了能够让他们血族自由行走于阳光之下的药剂。他把这药剂,称之为“该隐祝福”,服用之后,经过逐步试验,他终于可以享受这个星球上,那美妙而温暖的阳光,和最好的风景了。
我恭喜他,问接下来,他有什么计划?
威尔告诉我,因为太岁原液的稀少和不可复制性,他仅仅只勾兑出三份适量的“该隐祝福”,而且他已经用了一份。他有一个女朋友,他需要回到英国,找到他亲爱的安吉利娜,与她共享光明。所以他此次前来,是过来告别的。
我与威尔握手,说好,希望你早日找到自己的伴侣。
作为茅晋事务所曾经的一员,我们当晚给他办了一扯送会,所有的成员都有参与,许多人大醉而归,特别是财务简四,喝醉酒后,哭得稀里哗啦,情难自已。威尔也很动情,跟每个人拥抱,然后告诉我,在茅晋事务所的日子,他永远都不能忘怀,希望以后,还会有见面的机会。
我也喝得比较多,虽然没醉,但是头疼,倒床就睡。第二天清早,那电话铃响得头都快炸了,我烦闷地接过来,是赵中华,他告诉我大师兄到了东官,点名说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