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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章 一定要救你
第二天一大早,王梓明开车走上了去往省城的高速。( 。纯文字)他这次是豁出去了,不管结果怎么样,都要去见见省委书记明和平,尽管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和平会不会理睬他。但王梓明决心已定,只要张晓卉一天不出来,他都要为营救她做出自己最大的努力,哪怕是厚着脸皮,哪怕是低三下四。至于张晓卉能不能逃过这次劫难,就看她的造化了。
八月份的天气,太阳刚一出来,地上就像是下了火。高速路上车辆不算很多,王梓明把车速保持在120公里的速度,双眼望着前方冒着热汽的路面,心潮起伏。和张晓卉在一起的一幕幕放电影似的在脑海里闪着,挥之不去。人都说有因有果,缘分皆由前世定,这么说自己和张晓卉的这份缘,也应该是命中注定的了。不知道为什么,王梓明最近越来越相信命运,相信前世今生。呼风唤雨的张晓卉和胆小甚微的自己根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却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一起,并且发生了那么多故事,这除了用缘分来解释,恐怕没有更好的答案。在外人眼里,张晓卉也许是让人敬畏的带着黑社会性质的大姐大,但在王梓明眼里,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一样有着对男人的温柔体贴,一样有着强烈的**,一样喜欢偶尔的放纵,并且对金钱看的并不重。要想说出几条她的缺点来,确实是件很难的事。尤其让王梓明感动的是,这些年来,张晓卉对他无私的付出,好像从不求什么回报,永远都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仔细想想,王梓明对她的故意冷淡,好像是有点太过残忍了。世上的有些感情,是注定没有结果的,但当做出痛苦的抉择时,还是会心痛的一塌糊涂。
所以这次,当张晓卉身陷囹圄之时,王梓明当然要拼尽全力去救她。不需要什么理由,什么理由都显得牵强,就一个目的,一定要救她出来。其实王梓明自己也知道,凭自己的力量去摆平这件事,几乎是不可能的,甚至可以说是异想天开。但只要是为张晓卉奔波着,劳累着,就是有意义的。即使改变不了结果,至少我曾经努力过。
路边的指示牌上写着:贵妃温泉,前方5公里。王梓明又想起了那年他和张晓卉从“干爹”家出来,急于做点什么却找不到住宿的地方时的情景。当他们失望地往回赶时,也是看到了路边贵妃温泉的指示牌。那时的兴奋心情,就好像穷小子中了大彩,两人不禁击掌相庆。那晚在情趣房间里,性致高昂的张晓卉像头发情的母兽,一样不落地把所有的器具都玩了一遍,大呼过瘾。想起张晓卉当时急吼吼的样子和夸张的拐着弯的**声,王梓明忍不住傻傻地笑了。回忆是美好的,但那些美好的时光就像匆匆的流水,一去不回头。现在,即使是两人再去那个房间,恐怕也很难找到当时的心情了。生活就像大浪淘沙,在带走光阴的同时,也改变了人们的心境,或成熟,或失落,或满足,或惆怅,更多的,应该是唏嘘感叹吧。
过了贵妃温泉好远了,王梓明的思绪还没从那**的夜晚收回来。直到看到路边“三山观”的牌子,他才不情愿地回过神来。三山观他和张晓卉曾经去过的,那里信奉的是道教,据说是崂山派,就是“崂山道士”里能教人穿墙术的那个。江南省一带,信奉佛教着众,寺院的香火都很旺盛;这个道教虽然也是博大精深,但信徒不多,究其原因,可能是被历史传说中一些游方妖道坏了名声。炼金炼丹的,练房中之术的,惑人女子的等等,特别是《三言两拍》里,尼姑道士没一个好的。其实这是带着偏见的,道家文化源远流长,也是中华文化之瑰宝。
三山观香火不旺,但环境幽静,倒是修身养性的好去处。观内道士不多,道长自号“颜真人”,据说是有些本事的。那次和张晓卉在贵妃温泉嗨皮一夜的第二天,张晓卉执意要去三山观上香,王梓明只好带着她第一次去了这个道观。颜真人给他的第一感觉,和那些坏道士差不多,一双法眼总往张晓卉胸上看。又帮她解签,说她某年某月某日有牢狱之灾。当时王梓明很生气,拉着张晓卉走了出来,说,什么妖道,胡说八道。
王梓明想着这些,只觉得好笑。快要错过三山观的出口时,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一瞬间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什么事?原来他记起那个颜真人所说的张晓卉有灾的日子,竟然和她被专案组带走的日子丝毫不差!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王梓明下意识地踩了刹车,拐向了三山观的出口。
下了高速,又走了一段沙石路,半个小时候,到了一座小山脚下。这座小山是伏牛山脉的一个末枝,周围都是平地,很突兀的一座山。车到道观门前,正看到颜真人送着两个打扮地很暴露的女人出来,女人嘎嘎地笑着,露着红红的牙龈。颜真人满面春风,一只手放在其中一女人的腰上,把她们送到车旁。王梓明一看那车,别摸我的标志,心里说,靠。
颜真人笑容可掬地和两位女人挥手。单从身形看,一点都看不出他有什么仙风鹤骨,矮胖的身子,脑袋圆的像恐龙蛋化石。唯一能和仙人联系上的,应该就是他的眉毛了,又长又乱。
王梓明走上前去,叫了声颜真人好。颜真人还在目送着那辆宝马,无比神往的样子,对王梓明的招呼充耳不闻。王梓明只好站着,等着他发现自己。直到那宝马看不见好一会了,颜真人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发现了一旁的王梓明,冷眼打量着他。王梓明很恭敬地鞠了一躬,说,颜真人,打扰了,我想在您这里求一签。 [说话,前面走了。王梓明紧跟了上去。
院子里还拴着一只狗,脏兮兮的,龇牙咧嘴地朝着王梓明狂吠。王梓明估量着栓它那根绳子的质量,想象着它扑过来的情景。天王殿前的廊檐下,坐着两个小道士,正在木盆里洗衣服,看上去很像两个童工。王梓明不禁暗想,难怪这里香火不旺,这个颜真人也太不具体了吧。这样想着,有点后悔来这里了。
进了大殿,看到供奉的是元始天尊,神像甚是逼真,不敢细看。颜真人很随意地往神像脚下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了,拿起木槌准备着。王梓明在蒲团上跪了,虔诚地祈祷一番,求天尊广施法力,为张晓卉消灾避难。然后磕了三个头。每磕一个,颜真人就敲一下钟,钟声很悠扬,在大殿里回荡着,经久不息。为表示诚意,王梓明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来,塞进功德箱里。再看颜真人,脸上似乎有了一些活泛之色。等王梓明敬上香,颜真人站起来走到东边的一张条桌后面坐下来,拿出一油黑乌亮的签筒,说了一句话:初春燕子成双来,三载之后落了单。
王梓明似懂非懂,在一张方凳上坐了,说,颜真人,此话怎讲?颜真人耷拉着眼皮,背书似的说,非有道不可言,不可言即道,非有道不可思,不可思即道。先生三年前曾经和一女人一起来过,现在那女人正是受灾之时,我说的没错吧?
王梓明大惊,不禁肃然起敬起来,说,颜真人果然是慧眼,见识了。实不相瞒,那女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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