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高速路口,在那里等我。
图画说这些话的时候,不慌不忙,好像是很随意说出来的,这让王梓明感觉到非常亲切,知道图画把他当作了自己人。他本来是做好了挨批的准备的,没想到图画一点责怪他的意思都没,还表现出了对他的充分信任,这大大出乎了王梓明的意料。他望着图画坚定的眼神,那里面似乎隐藏着许多内容,心开始莫名其妙地怦怦狂跳起来。他敏感地意识到,今夜,图画要和他去办一件大事了。这件事,肯定和验收团,和黄厅长有关。只是她是要去见黄厅长还是其他人,自己还不清楚。来不及多想,图画说,王科长,你抓紧去办吧。王梓明答应着,接了车钥匙和卡,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临出门前,图画在身后叫道王科长!王梓明停下来,以为她还有什么事情要交待,却看到她把右手的食指竖起来放在性感的嘴唇上轻轻地敲着,乌黑的双眸很有灵犀地望着他。王梓明猛然想起她的这个动作,和那晚在她家楼下要求他保守秘密的动作一模一样啊。这个无声的动作,一下子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王梓明不由自主地有点心猿意马,头重脚轻起来。他迎着图画的目光,用力点了点头,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图画的家王梓明去过,那辆黑色的丰田霸道他也开过,所以是轻车熟路。去金利来专卖店买了西服,把车开到高速路口,还不到4点。刚停车不久,就见一辆出租车飞驰而来,停在了自己后面。图画从车上走下来,直接上了丰田,说,走,去元河!
王梓明没有多问,驾车上了高速。他把时速保持在120迈,稳稳地跑起来。
王梓明开着车,又闻到了图画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特有的、淡淡的香味,思绪马上就回到了那个让他难忘,令他**的夜晚。在那个夜晚里,他第一次体验了非凡的“御器”,把那个有着**身材、麦色皮肤,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魅力的女人压在了身下。图画那火热的、有力的身体,以及里面隐藏着的**和活力,令王梓明不管任何时候想起来,都想入非非,**澎湃,沉浸在甜蜜的回忆里不愿自拔。自从体验了图画那妙不可言的身体,他在和别的女人缠绵时候,总有点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意思。尽管他每次看到她,都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个夜晚,但图画对待他的态度却是平平常常,好像把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王梓明不得不压抑着自己对她的**,就像弹簧一样,越压越紧,越压越紧,积攒了太多的能量,却得不到释放。因为图画没有再给过他机会。有时候王梓明也想,可能那晚是在特定的情况,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氛围下,图画才萌动了春心,没能守住自己的防线,心甘情愿地让王梓明把她的防线击了个七零八落。可那晚又是什么样的特定情况呢?街头的暴力事件里,挺身而出的图画遇到了危险,自己在紧要关头舍身相救,两人都伤痕累累,互相搀扶……王梓明这样想着想着,脑子里忽然有两根电线搭到了一起,轰地一声响:天啊!今天的情况,不正是和那晚出奇的相似吗?又是群体***事件,图画又遇到了麻烦,自己又和图画站到了一起,他们两人又坐到了这辆丰田车里……难道历史要重演?难道冥冥之中注定了他今晚又将和图画碰撞出火花?王梓明一激动,没注意到前面的一辆尼桑正在减速,差点造成追尾,赶紧踩了刹车。
强大的惯性把图画的身体推到了前座的靠背上,她在车座上放着的手机也啪嗒掉到了地板上。待险情解除,图画问王梓明,说王科长,你思想是不是抛锚了?
王梓明觉得背后的图画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不自觉涨红了脸,嗫嚅着说,嗯…..不是的,对不起图主任,让您受惊了。
图画说也不用太慌的,天黑之前我们赶到元河就行。停了停,又说,王科长,你能猜出我们此行的目的吗?
王梓明说能猜出一点,是为了填埋场验收的事情吧。
图画说是呀,垃圾填埋场事关我市的国家卫生城市创建,市委市政府高度关注,寄予了厚望。如果这次通不过验收,不但我们建委两年的工作算是白干了,还会影响到整个城市建设进程,我们怎么向领导、向市民交待呢!
王梓明想试探一下图画对自己的态度,想知道下一步会不会对他做出严肃处理,就说图主任,今天发生的事情主要责任在我。我没有按照您的要求,做好群众的稳定工作,才导致了验收团被困,导致了填埋场没能通过验收。我不推卸自己的责任,愿意接受您的任何处罚!
图画哼地笑了一下,说你能说这些话,说明你还是有一定的责任心的。这件事情你肯定有责任,我也肯定会处罚你的,你不要心存侥幸,我向来是奖罚分明。不过当务之急是如何采取补救措施,我还顾不上跟你们生气。
王梓明注意到图画说了“你们”一次,意识到她打算处理的肯定不是自己一个人。那还会有谁呢?杨秋香?陈东?曹运动?想到杨秋香哭得梨花带雨的那张脸,王梓明就有点想为她开脱的意思,说,图主任,这次的村民稳定工作,是由陈东和曹运动专门抓的。
图画张口就说你是要为杨秋香开脱吧?放心吧,谁表现的怎么样,我心里有数。
王梓明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心想图画这个女人果然厉害,连自己心里想的什么都能看出来。图画又问到,王科长,你认为今天的事情主要失误在哪里?
王梓明想了想,说,我认为今天的事情很可疑。
图画说哦?那你说来听听,怎么可疑?
王梓明说第一,既然村民的情绪如此高昂,对没通上自来水意见这么大,为什么一直以来风平浪静,偏偏在验收这天爆发?第二,他们又是如何知道省厅领导要来验收的具体日期的?第三,从现场情况来看,村民们早就做好了埋伏,男女老幼齐上阵,并且有专人指挥,充分说明这次暴力事件是经过精心策划的,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
图画点点头,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你在平时的工作中,没有发现什么反常情况吗?
王梓明说其它的没发现什么,就是有次看到陈东和曹运动在村民家喝酒,好像和几个地痞无赖关系挺好。
图画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这就是了。又提高声音说,事情发生后,你们科里的人都有什么表现?
王梓明说下午陈东和曹运动先后到了我办公室,表现的很关切的样子,但我在讲了事情的严重性后,他俩又开始互相揭发,说是看到对方曾经和村上的地痞交头接耳。
图画冷笑了一声,说看来他们是心里有鬼呀。杨秋香呢,没有去找你?
王梓明本想不承认,又怕越描越黑,稍微犹豫了一下,说找了,她进门就哭,说主要责任在她,愿意承担全部责任。
图画沉默着,好像在思考什么。王梓明既害怕她再说出什么严厉的话,又等待她说点什么,心里惴惴不安。
这时候图画的手机响了起来。那边好像说是什么酒店和房间已经定了,报的是酒店名字和房间号。图画记了,说谢谢您石主任,改天到万川我好好请你!那边又说了些什么,图画很爽朗地笑,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谢谢石头哥关心。挂了电话。又对王梓明说,王科长你也记住,元河大酒店1122房间。
王梓明说是黄厅长的房间吗?
图画说是啊,验收组已经到了元河,元河市建委的石主任已经和他们接上头了,我们今晚就是要再去见见黄厅长。
王梓明说我们两个一起去见他?
图画说不,我一个人,你在外面等我好了。
王梓明意识到这个事情的难度,说,图主任,我感觉黄厅长的话不会那么好说吧?今天他可是丢大人了,估计这气十天半月都消不了。
图画呵呵一笑,说我有办法让他消气。因为我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
王梓明听图画说到“软肋”,马上就想起上午在会议室里做汇报的时候,黄厅长在和图画俯耳低语的时候,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直往她领口里看。在填埋场,他的目光也多次停留在图画高高耸起的胸上,马上就开始为图画担心起来。说图主任,你……我还是陪着你吧。
图画说不用,这种事情,人多了反而不好使。
王梓明急了,说那个想黄的,我总觉得他有点心术不正,你一个人去见他,会有危险的。
图画带着鼻息笑了。说王科长,你的眼光也很毒。这个黄厅长我虽然没和他打过交道,但对他的人品早有耳闻。这个人是不贪财的,所以咱们就带一套西服就可以了,毕竟他的那套今天弄脏了。
王梓明本来不敢在图画面前说什么放肆的话,但这会有点情急,脱口说到他不贪财,难道是贪色?
图画说正确。
王梓明着急得有点结巴,说那,那你明明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往虎口里送呢?
图画笑了一下,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起来。说梓明,知道你是在为我担心。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今天咱们是有求于人啊,前面就是枪林弹雨,我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不过你既然担心我,到时候你就想个什么法子去房间救我好了。
王梓明注意到,图画对他的称呼已经由王科长变成梓明了。在他的记忆里,只有那个晚上,图画是叫他梓明的,那以后,梓明这个名字再也没有从她那两片红唇中蹦出来。现在再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王梓明就感觉是一股电流流遍了全身,呼吸都变得高高低低的了。难道今晚,注定要发生点什么?
窗外,暮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降临了。暮色中的田野,被沉沉的雾霭笼罩着,渐渐地再也分不出什么轮廓。夜,像一床毛毯,温柔地盖了下来。
车内,王梓明和图画都在各自想着心事。图画会想起那个夜晚吗?他会想起那些**的时刻吗?王梓明很想转头看一眼图画现在的眼神,但又觉得突兀,还是忍住了。只是感觉到了她的呼吸,感觉到了她的存在。此处无声胜有声。王梓明熟练地开着车,在心里感叹到,这样的旅途,哪怕再遥远,也不觉得漫长!
一股奇特的香味渐渐弥漫了整个车厢。王梓明知道这种香味是从图画身上散发出来的,并且知道它的源泉在哪里。难道……王梓明不敢再想下去。再想下去的话,又怕自己不能专心开车了。但他的身体无法抑制地开始躁动起来,丹田那里突突地跳个不停,体内的血液忽然变得高温起来。
后座上,图画半闭着美丽的凤眼,似乎是在小憩。但她的鼻息却是一会轻一会重,高高的胸脯起起伏伏,表明她的内心并不平静。可能是为了掩饰什么,她忽然睁开眼,说,梓明,放音乐来听吧。
王梓明没说什么,打开了车上的音响。金莎的《星月神话》像春日午后的一阵清风,渐渐弥漫了整个车厢。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
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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