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人不喜,可现在看他却极为可爱,心想看这次钦差他们怎么收场。
桑弘脸色终于变了,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还有这家伙。
其他人都是官场中人,也许顾忌他钦差的身份,不好真的质疑反驳,但这家伙显然是个意外。
关键是刚刚还目睹过他轻易战胜七品典参将的一幕,真实修为深不可测,恐怕都已经宗师之上了。
阿祖虽然在易郡也赢过廖城主,但面对宗师,恐怕……
别驾许宇也着急地拉了拉酒鬼的衣袖:“肖兄……”
以他的立场自然是不想和钦差冲突的,这人又是他的朋友,他的行为落在桑弘眼中还以为是自己授意的呢。
可惜那酒鬼压根没理他,而是饶有兴致地望着祖安:“早些年我和云间月交过手,还败在了她手下,对她的修为最为了解,实在不信你能接他一招而毫发无损。”
听到他这样说,全场纷纷传来吸气的声音,虽然之前这酒鬼打败了典参将,但大家也没太在意,毕竟场中能打败典参将的也不少,而且他们各自身居高位,能动用的能量也很多,绝非这种散修能比的。
可如今听到这人竟然跟云间月打过,虽然对方没有细说,但只言片语中应该能感受到两人是真的经历了一场大战,没有半分取巧那种。
虽然他说自己败了,但能在云间月面前全身而退,那是何等了得?
和之前桑弘硬捧祖安不同,当时所有人心中其实是怀疑居多;但如今这个酒鬼说了同样的话,大家却不由自主信了他。
桑弘心中一沉,他又怎会料到场中竟然真有一个人和云间月交过手啊。
接下来的局面已经超过他控制了。
祖安有些惊讶,没想到在自己面前颇为柔弱的云间月在外面竟然如此生猛?怎么到处都有她的手下败将啊。
“我又何须你信?”祖安手中把玩着酒杯,淡淡地说道。
那酒鬼笑了:“这可由不得你了。”
他话音刚落,手一拍桌子,桌上酒壶自动弹出来一股酒液,他随手一拂,那股酒液犹如离弦之箭,径直朝祖安射了过去。
“小心!”场中不乏高手,一个个脸色巨变。
他们看得出这早已不是酒了,而是蕴含着极高明的剑意,可以说和真正出剑并无不同。
桑弘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剑”实在太快了。
许宇嘴巴张的老大,他清楚事情麻烦了。
简泰定脸上似笑非笑,这一剑太厉害了,那个年轻人肯定接不下。
不知道那个酒鬼会不会留手,没留守当场将那祖安弄成重伤甚至弄死,那乐子可就大了。
就算留手,祖安显然也要被这一剑弄得灰头土脸,这样以后看这些钦差还有什么威信在这里查案,还是早早公式化将爵位册封了回京为上。
场中所有官员各有各的心思,不过很快他们眼睛就瞪得老大。
因为祖安拿起酒杯往前一挡,然后手腕一转就将那蕴含剑意的酒全数装在杯子之中:“多谢这位先生敬酒。”
说完抬起头来一饮而尽。
整个会场有了短暂的鸦雀无声。
那样威力巨大的一剑,莫说脆弱的酒杯,就是一块巨石恐怕也会被直接洞穿,他竟然这般轻易就接下来了?
众人望向祖安的眼神瞬间变了,之前不过是看在桑弘的面子上大家礼貌恭维而已,现在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大大低估了对方。
难怪桑弘那老狐狸这般看重他,原来这人果然不同一般。
这时那酒鬼面露讶色:“阁下能接住我这一剑,想来接住云间月一招也没太大问题,刚刚有所冒犯,我自罚三杯。”
说完直接抱着酒葫芦喝了起来,不过咕噜噜下肚,喝得又岂止三杯,仿佛是找到一个理由,敞开了喝酒一般。
祖安有些惊讶对方的气度,再加上好奇对方为何会在裴绵曼居所附近,便试探着问道:“刚刚感受阁下的剑意,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当年祭酒的三弟子剑仙肖遥,你也姓肖,不知道和那位剑仙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