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上,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有些消瘦的手,只是微微一颤,只是自然反应,并没有醒过来。
护士走过来,小声介绍道:“这位病人主人是外伤,而且受到了惊吓,情绪不稳定,好像因为牙齿被人打掉一颗,有些难以接受,一醒来就哭,所以医生给她使用了镇定剂,帮她入睡,希望能够缓解她的内心恐慌。”
“谢谢!另外两位伤者的情况呢?”王羽问道。
此时,徐良路已经把果篮放到了另外两名伤者的床头柜上,这两个伤者一个三十多岁,一个四十多岁,都是福利院的管理员,王羽有些眼熟。
“左边这位伤到了腿,有些骨裂,右边这位内脏出血,不过不严重,已过了危险期,一只胳膊被人打断了,不过已经接上,要不要手术,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这两位伤者的家属来过没有?”王羽又问。
“没有。听说这是一起意外事件,警察出面,说是由他们来联系病人家属,不需要医院过问。”
“好的,谢谢,我在这里陪她一会,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护士离开,不敢妨碍王羽。而王羽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问为什么不安排单人病房,只是静静握着林玥的手,静静的注意着她沉睡的裹着一层白纱布的面庞,久久不动,像石雕一般。
徐良路悄悄的退了出去,虽然还弄不清里面的事,但是他绝不敢打扰正处于失控边缘的王羽。前些天他听到王羽拿县政法委书记当小弟骂,当时觉得惊讶和意外,今天居然听到了王羽拿市政法委书记当孙子骂,太火爆太刺激了,简直不可思议,无法让人相信。
退出病房之后,他还没来得及细想王羽究竟是什么来路,背后有什么惊天背景,就被几个人亲热的拍着肩膀,拉了过去。
“哎哟,这位小兄弟一定是王县长的秘书吧?哈哈,看到小兄弟就觉得有缘,看着亲切呀。晚上还没吃饭吧,一会去附近的大饭店坐坐去?”
徐良路没来得及看这位自来熟兄弟的面孔,就忙着拒绝:“不敢不敢,领导还在里面,我哪敢离开半步呀!真是对不住了。”
还没说完,另一个肩膀已被人搂过去,一名警察笑道:“呵呵,徐秘书辛苦了,让你跑这么远,出了这事,大家心里谁都不好受呀。那个……羽……王县长的心情怎么样?路上有没有发火?”
“不辛苦不辛苦,还好,我们领导一路上比较平静,没有什么异常,为什么要发火?”徐良路充傻装愣,作为秘书,绝对不能乱说话。
只是他有些奇怪,自己在县里的时候,身为王羽王县长的秘书,也没得到什么人的巴结呀,怎么到了市里,这些人这么看得起自己?一个劲的套近乎?
难不成……?王羽在市里的身份比在县里更高?影响力更大?
得到这个推论,把徐良路吓一跳,心想这怎么可能,都说王羽王县长出身孤儿院,也就是今天出事的北区福利院,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不过他今天似乎骂了市政法委书记,如果没有强大的影响力和通天背景,怎么敢骂出口?
一时间,徐良路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就会这种局面。幸好小时候家教良好,决定已不变应万变,只是闭口不语,不管这些人问什么,就是不说话。
这么一来,不但没有透漏王羽的信息,反而套出这些人的信息。不但知道这些警察是刑警,还知道这几个没穿制服的男子来自羽蝶安保公司,是真正的安保人员,不过听警察那口气,似乎这些安保人员也不纯粹呢,似乎还有别的身份。
总之这里面的水很深,一时让人摸索不透。
在病室中的王羽正回忆着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和林玥发生的种种有趣事和无趣事,手机响了,打断了他的沉思。
“羽少,有那群人贩子的消息了,他们住在七里洼附近,那边是城中村,情况非常复杂,怕打草惊蛇,让他们趁乱逃掉,所以我们的人一直在监视,目前发现对方人手不少,至少还有十多个骨干成员,手里已经控制着三十多个残疾儿童,但不确定是不是还有没回来的骨干成员和残疾儿童。”能够向王羽直接汇报的人,至少也是社团的中层头目。
王羽听这人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对方的名字了。
“功劳是警察们的,我只要那几个贼头!特别是参与殴打林院长的那两个受伤人贩子,一定要捉活的。等人员到位,行动前和警察说一声,计算好时间,让他们喝些营养汤。”
“明白!这事我干得熟练着呢。”电话那边的人轻笑了一声,发现场合不对,想收敛笑声时,发现王羽已挂断电话,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