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是杨令公、杨六郎、杨七郎,或许是杨宗保、杨文广呢?”
“为甚么不能是杨四郎?”
“杨四郎投降番邦,决不会起一座庙来供他。”
“你讥刺我排行第四,就会投降番邦,是不是?”
“你排行第四,跟杨四郎有甚么相干?”
“你排行第五,杨五郎五台山出家,你又为甚么不去当和尚?”
“我如做和尚,你便得投降番邦。”
岳不群向神像一指,四人便藏身在杨再兴神像之后。
只听得五怪愈争愈烈,终于有一人道:“咱们进去瞧瞧,到底这庙供的是甚么臭菩萨。”
五人一涌而进。一人大声叫了起来:“啊哈,你们瞧,这里不明明写着‘杨公再兴之神’,这当然是杨再兴了。”
“这里写的是‘杨公再’,又不是‘杨再兴’。
原来这个杨将军姓杨,名字叫公再。唔,杨公再,杨公再,好名字啊,好名字。”
“这明明是杨再兴,你胡说八道,怎么叫做杨公再?”
“这里写的明明是‘杨公再’,可不是‘杨再兴’。”
“杨公再啊杨公再,你只要保佑咱们六弟不死,老子向你磕几个头也是不妨。我这里先磕头了。”
岳不群夫妇一听,互视一眼,脸上均有喜色。
心想:“听他言下之意,那怪人虽然中了一剑,却尚未身死。”
这桃谷六仙莫名奇妙,他夫妇实不愿结上这不知所云的仇家。
“倘若六弟死了呢?”
“我便把神像打得稀巴烂,再在烂泥上撒泡尿。”
“就算你把杨公再的神像打得稀巴烂,又撒上一泡尿,就算再拉上一堆屎,却又怎地?六弟死都死了,你磕了头,总之是吃了亏啦!”
“言之有理,这头且不忙磕,咱们去问个清楚,到底六弟的伤治得好呢,还是治不好。治得好再来磕头,治不好便来拉尿。”
“六弟倘若不死,咱们白哭一场,岂不吃亏?去去去,问个明白,再哭不迟。”
“这句话大有语病。六弟倘若不死,‘再哭不迟’这四字,便用不着了。”
五人争辩够了,一起出得庙门。
岳不群道:“那人到底死活如何,事关重大,我去探个虚实。师妹,你和珊儿他们在这里等我回来。”
宁中则道:“你孤身犯险,没有救应,我和你同去。”说着抢先出庙。
岳不群过去每逢大事,总是夫妇联手,此刻听妻子这么说,知道拗不过她,也不多言。
岳灵珊心中着急,也奔了出去,但是只见父母的背影,转瞬即逝。
林平之从身后走了出来,说道:“师姐,你说师父师娘武功高吗?”
岳灵珊道:“当然了,师父师娘武功极高。只是那五个怪人实在是……”
林平之道:“师父师娘此行只是去查看情况,而不是比武打架。那五个怪人疯疯癫癫的,自然不足为虑。
我相信那被剑伤的怪人也不会死,这样更没有深仇大恨了,那师姐还担心什么呢?
马上师兄师姐们就要过来了,你如果面上带出担忧之色,其他人更会一起担心。
相信师父师娘是最棒的!让大家一起在此等师父师娘回来不好吗?”
岳灵珊看着林平之道:“林师弟,有你在,我就安心不少了。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吗?不管什么时候都这样照顾我好吗?”
林平之握着岳灵珊纤细的小手道:“放心吧师姐,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于你的。
我林平之说到做到,要不我去杨再兴将军面前发誓好了。”
岳灵珊回握着小林子的手道:“有你这样说我就很开心了,不需要你在‘杨将军庙’里发誓,师姐就相信你!”
而此时众师兄师姐已经到了近前,林平之岳灵珊两人的举动众人都看在眼里。
林平之余光看到了众人,拉着师姐进入了“杨将军庙”,然后才告诉岳灵珊众人已到了庙外。
岳灵珊当时就羞红了双脸,忙撒开了手,独自在杨再兴将军面前祈祷着什么,反而忘记了对父母的担心。
众人一起进入寺庙内,一下子把寺庙大殿里挤的满满当当。林平之告诉大家,师父师娘一会儿就回来,便和师姐一起去了后殿休息。
众人都拜祭过杨再兴将军,也一起到了后殿休息,等候师父师娘回来。
林平之道:“师父师娘去追桃谷六仙了,据另外五仙的言语,那受伤之人应该没有死。希望一会儿能有好消息回来。”
岳不群夫妇回来,看到众人都在后殿相候,说道:“桃谷六仙现在已在朱仙镇,那受伤之人被平一指所救,已经恢复如初。
但这里现在还是很危险的,我们大家还是先行回船吧。”
华山众人赶回大船,正要吩咐船家开船之时,只听得岸边有人大喊:“令狐冲,令狐冲,你在哪里?”
华山派众人脸色大变,只见岸上六人匆匆赶来,码头上出现了桃谷五仙和一个脑袋奇大的矮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