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忌惮。
毕竟,高老将军连官家的脸面都敢不顾,却能轻易的听信李相公的建议。
要说他们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交易,连学生自己都不相信。
二是学生明日想亲自去李府负荆请罪。
李相公既然喜欢来阴的,那学生就反其道而行。
背着荆条去李府门前跪着。
当着全汴梁百姓的面,求李相给学生一条活路。
至于这第三么,那就要看前两条的效果了。
李相本就有暗疾在身。
要是李相能怒急攻心,那他今后很可能就要一直在床上养着了。”
曹佾其实还可以将包拯的事抖落出来。
但这三条足以让李迪贬官或者流放了。
实在没有必要再拿包拯的前途做赌注。
“好计谋!
可惜除了第一条外,其他两条不能用。”
曹佾闻言不由暗叹可惜。
他这三条计策可是环环相扣的,要是只用第一条,根本就整不死李迪。
“恩师,可否告诉学生原因?”
见曹佾这么问,吕夷简突然眯起了眼睛道:“佾儿,你应该也知道大娘娘活不久了吧?”
听到这话,曹佾濡染觉得如遭雷击。
看来刘娥的身体状况已经被朝臣们知晓了。
这样一来,为了稳定朝局,李迪确实不能出事!
“恩师,学生明白了...”
“明白就好!
官家对李迪的信任只在王相之下,此时就和他斗个鱼死网破实在不值。
等官家亲政之后,徐徐图之方是上策。”
曹佾知道这是吕夷简的托词。
要是失去了这个机会,想好扳倒李迪怕是千难万难了。
“恩师,你刚刚只说了王相与李相。
那您在官家心中是何等地位呢?”
见曹佾问起了这个,吕夷简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老夫的为官之道是燮理阴阳。
无论是大娘娘掌权也好,还是官家掌权也罢,对我都没什么影响。
至于官家对为师的态度么,不说也罢。”
曹佾本以为吕夷简是和刘娥有一腿呢。
但听到‘燮理阴阳’四字后,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别看这四字说起来简单。
但真要是将此当成为官之道,其中的艰辛又是何等的艰辛。
除了要好好辅佐君王外,还要调和好君臣之间的关系。
这要是换了他的话,怕是用不了两天就得被逼疯了!
“佾儿,是不是对为师很失望?”
曹佾现在对吕夷简那是满满的敬佩,见吕夷简自嘲,急忙躬身行礼道:“恩师大才!
学生读孟子,觉得那句‘枉尺而直寻,宜若可为也’最为发人深省。
学生这时才真的知道,是自己错了。
明明可以在小事上受些委屈,以求得最大的好处。
但学生却意气用事,白白浪费了许多的机缘。
学生如若能步入朝堂,除了会继承恩师的‘燮理阴阳’外,也会将这‘枉尺直寻’记在心中。”
只见曹佾这话才刚一说完,一直端坐着的吕夷简就猛的站起了身子道:“收徒如此,夫复何求!
佾儿,从今往后你每日辰时需到老夫府上。
只要老夫有空,定会指导你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