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日日苦练飞白。
你既然想到文官,那应该知道这半年的时间该做什么了吧?”
曹佾哪里还不知道王曾这是在提点自己,点了点头:“我这半年会好好在家练字,争取不丢人现眼。”
“光不丢人现眼可不行!
晏殊十岁通过童子试,一手飞白写的更是让我等老臣都颇为叹服。
你要想从众士子中脱颖而出,一手好字是少不了的。”
“王相公是想让我开始练飞白?”
见曹佾这么说,王曾带着几分鄙夷道:“官家学飞白是为了效仿唐太宗。
你学那个有什么用!
秋闱的考官向来都是朝堂上的相公们轮着当。
我与吕夷简自然不会为难你,但李相公对你可是颇有微词。
所以,你该学李相公喜欢的笔体。”
高,实在是高!
他都还没有入太学呢,王曾就已经为他的科举铺路了。
“敢问李相公喜欢何种笔体?”
见曹佾这么问,王曾直接走到书案前,将他今日所做的诗又重新誊抄了一遍。
尴尬了!
这到底是何种字体,曹佾没看出来。
但确实比他写的要好多了!
“可明白了?”
曹佾见王曾这么问,苦笑的摇了摇头。
“哎,白瞎了你这么高的天赋。
这是河东先生所创的柳体。
李相公曾为了河东先生的真迹倾尽家财,你要是能习得三分精髓,位列一顶甲不成问题。”
曹佾没想到李迪对柳宗元的字如此推崇。
更没想到李迪这个老顽固,会为了一副字而倾尽家财。
“小子会用心学的。”曹佾坚定的道。
“嗯?
你就不问问我,可有速成的法子?”
“糊弄的了一时,糊弄不了一世。
我要是真能习得柳体的几分精髓,也算是终身受益的事。”
王曾闻言,直接从身后的书柜中取出了一个卷轴。
“这是河东先生真迹的拓本。
带回府上好好临摹吧。”
曹佾接过卷轴,心里难得的生出了一丝暖意。
虽然这卷轴只是拓本,但却可以说是曹佾穿越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关爱。
曹府虽是大宋顶级高门,却也让人失去了亲情。
长姐对他刻意疏远就不说了,那曹玘更是为了利益三番两次把他当做弃子。
和他们比起来,王曾这个准岳父则要好多了。
虽然他不知道王曾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这份关爱曹佾全都记在了心里。
“多谢,王相公。”曹佾深深一礼道。
“以后叫岳父!
你与凝儿的婚事老夫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了。
要是你再这么生分,怕是用不了几天,又该留言满天飞了。”
曹佾知道这是王曾在打趣他,急忙摇头道:“以后再也不会有留言了。”
“为什么不会?
刘娥今日差点就毁了你的前途。
老夫希望十日内你再创佳作,最好能传遍汴梁城的各个角落。”
呵呵,果然是熟悉的风格。
难怪他能入了王曾的眼。
和着他们压根就是同一种人。
不过,佳作又不是大白菜。
而且还要十日内传遍汴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