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亦无力回天,如今只能尽快把港口封禁,待朝廷解禁之日方有重开之时!你未必不知道这些事,何必再问本官?’
梁川干笑一声道:‘在下确实不知海禁之策,因此来向大人讨教一二!’
‘你问什么?朝廷只有一个命令,就是全面停止海上往来,任何船只不能下海,还有什么好问的?’
余冈没好气地应道。
‘想必这政策是为了打击愈演愈烈的倭患吧?’
梁川问道。
‘你既是知道又何必来问,前些年清源同样遭受倭患,差点付之一炬,倭患之害猛于虎也!’
得到肯定的答案梁川也不装腔作势了,马上跟余冈分析道:‘大人你信不信,你这海一禁,本来只有几百倭寇,会生出上万倭寇来!’
余冈猛地看向梁川道:‘你从何处听来消息,难道又有倭寇要进犯清源?’
梁川连连安抚余冈道:‘大人现在不必担忧,在下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声,但是在下可以跟大人保证,海禁之后,不出三月,定会有倭人来犯!’
海禁与倭人,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有争论。
许多人都以为是明王朝因为倭患太大而把海禁了,实际上,明成祖七下西洋之后,国力大减,后来又采取海禁的政策,海外的倭人得不到他们需要的各种物资,加上沿海的渔民无以为生,只能当起了倭寇!
具体的原因自然不能一语以概之,但是大宋海一禁,海患少不了是肯定的。
眼下的东海,除了夷州海峡一带让夏德海清理得差不多,以北的茫茫大海早就让倭人变成自己的后花园,他们抢不到海船,只能来岸上抢老百姓,京东路的倭患让夏竦除得差不多,现在换成南方要遭殃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余冈听梁川的话哪里有半分来劝解的意味,字里行间全部都夹枪带棒,就是要他去撤了海禁,否则会如何如何!
倭人来便来了,有甚可惧!
这命令是他余冈下的吗?关他鸟事,梁川说得好像他就是罪人一般!
‘区区倭人,不足为俱!’
余冈都想好了,正好借这些倭人的人头来立点功!
此前,朝廷也派出禁军去征讨京东东路的那些倭人,根本不是朝廷禁军的对手!而且倭人数量也不多,海上远道而来,人困马乏,如何是朝廷禁军的对手?
余冈未曾吃过倭人的亏,因此说这话的时候腰杆硬得梆梆的,一句话把梁川给呛了回去!
三年前那把大火一下子把段鹏烧回老家种地,司方行烧到广南,才有梁川的三年失忆,倭人可不是一般的敌人,他们虽然数量少,但是个体战力极强,加上学习能力又强,将来大宋的一些沿海居民也落草,他们的实力就不是今天的这个狼狈样,届时,要消灭他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大人威武!’梁川憋着一肚子的火想骂这个臭傻逼,大明朝多少战将文人,都拿倭人没办法,谁不想除了倭患在嘉靖皇帝那里捞到大大的功劳,不是他们不想,实在是他们没有那个能耐!
给余冈任何条件,他也不可能有剿倭的本事!
可是梁川不能发作,今天在这里要是与余冈撕破脸,那海禁的进度只会更快,绝不会停滞下来!
‘咱们敬大人一杯!’
戏园子的台主端来几杯酒,梁川三人各自接过一杯,朝余冈敬了一起来。
余冈同样很不爽,今天让你们来这戏园子扰了听戏,就是大不痛快的一件事,你梁川是个什么身份,主动敬我酒,那我喝是不喝?
余冈没有做多久的思想斗争,身子一动不动,直接用行动拒绝了梁川的示好!
‘好好好,哈哈哈!'梁川的笑声有些颠狂。
昔日龌龊之时,多少人对梁川白眼相加,梁川都是一笑置之。
可是今时,看着余冈这般高高在上的姿态,梁川多少有些愤怒!
从黄少平开始,赵惟宪,段鹏到如今这个余冈,这官威是越来越大,越不把他当一回事!
要说前面那几个人,倒还有些背景与作为,段鹏与自己是故交,不论这些细节,但是你余冈算个什么东西,简直欺人太甚!
余冈的幕僚见梁川这般狂放,也是恼羞成怒,只当梁川是秋后蚂蚱,一口破鼓罢了,连他都想踏上几脚!
‘你梁川放肆!’
梁川瞪了那幕僚一眼,吓得幕僚后退了一小步,好狠厉的眼神!
‘这没有你插嘴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