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的恩情我是永世难忘,也断不会作出什么伤害将军的事情来!”
“旧事不必再提,萧绎中秘药一事不得外传。”独孤如愿言尽,松开司马芊芊手臂,慢步走到角落一处,将满面倦容隐藏在黑暗中。
他不想这件事给阿拉瓖和淳于覃知道,若连郭雨汐下药陷害蝶恋被辱都瞧不出来,他还怎么去遵从诺言照顾好她一生一世。他总觉得此事并不简单,但若散播出去,即便全是郭雨汐错,蝶恋也会因为她而背个红颜祸水的骂名。
“将军,我医术虽然得我父亲真传,但是我没有功力,要救活他,还得我们俩再联手一次!”司马芊芊恢复正经模样,小心翼翼的说着,打断独孤如愿的思绪。
也不等独孤如愿回应,她便从腰间取出一个锦囊,从中抽出一根细长的银丝,继续说道:“我来控制银丝,将军用内力助我,先击散几处小的淤积,最后再突破檀中,应该能救活他。”
独孤如愿心知萧绎情势危急,也再容不得自己半点犹豫,他又重新回到床榻边,将双手按在司马芊芊后背,内力就这样源源不断地输入她的体内,司马芊芊得到他的帮助,两指捏住银丝,那银丝随机便如同有来生命一般,顺着萧绎的手腕刺来进去。
一夜的时间不知不觉便过去了,待司马芊芊缝合好萧绎的伤口,云收雨歇,终于迎来了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黎明的阳光透进窗户,照在萧绎的身上。原本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的他,此刻已恢复平缓的呼吸。
一旁的司马芊芊却面色惨白,累得连抬起手指的气力都没了。
“总算是救了回来,修养几日便可复原。”司马芊芊虚弱地说着,看了一眼独孤如愿,“将军可否将我送到安全的地方睡一觉,等我恢复了自己离去,绝不会被人发现。”
独孤如愿指了一下房门,示意司马芊芊可以去旁边的伙房休息片刻,那是他专门为蝶恋打造的,所以平时也没人敢去叨扰。独孤如愿起身走到司马芊芊前面,待他们走出了房间,原本还在睡熟的萧绎慢慢睁开了眼,从袖中取出一枚药丸,含进了口中,又闭上眼睛继续睡去。
另一边沉思了整夜的郭雨汐此时也悄悄地从后院出了府,径直寻到了湘东王府的门外,将写好的纸条丢进了府门之中。
湘东王一夜未归,府上之人早已经开始寻找,发现纸条后惊见湘东王在公主府受了重伤、命在旦夕,当即派人向萧皇禀报,一面又点齐人马向富阳公主府邸杀来。
郭雨汐隐在兵马之后,跟随着往公主府去。
此番事情闹得如此之大,固然会使独孤如愿陷入危险,但梁皇必然会竭尽全力救治湘东王,郭雨汐想到有通明先生出手,萧绎保命是不成问题的。独孤如愿虽会受责罚,但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唯独罪魁祸首蝶恋绝对是罪责难逃,即便不被杀,一个红颜祸水的名声是逃不掉了。到时后整个南梁都知道这个不祥人的存在,看她还如何在此立足?
至于杨忠,郭雨汐心中也是暗恨不已,他从来只称呼蝶恋为嫂子,对她郭雨汐视若无睹,这种莽夫留在独孤如愿身边也无大用,此刻一并除掉也能使蝶恋少了一个臂助。
“走到这一步都是你们逼我的,我不怕死,我拿命去赌她的命,我就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能耐能逃过此劫。”郭雨汐心中暗道。
人马急匆匆地走在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的大街上,两旁的行人被这杀气腾腾的人马吓得连忙躲避。公主府出现在了视野里,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保杨忠这个手足,还是保蝶恋那个不祥之人,这一回,我看你如何选择!”
郭雨汐站在角落里凝视着公主府紧闭的大门,冷冷地质问,言语冰冷,如同坚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