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习武,所以独孤如愿这一剑,他是根本没有办法可以避开。
独孤如愿已然是瞧出来这一点,长剑空中停顿半秒后,转手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我记得你,当初的荆州刺史、湘东郡王萧绎!”
独孤如愿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多了一丝戏虐:“战场上你都打不过我,还是放我们走吧!”说罢就丢掉了手中的剑,转身牵起蝶恋的手,准备离开。
“慢着!你们谁也别想走!来人,给我将这两人拿下!”
“诺!”
萧绎一声令下,禁军齐声应诺,纷纷挥刀朝独孤如愿杀了过去。
独孤如愿带着蝶恋飞身上马,始终不愿伤人,毕竟这是梁国的地方,他只是客居在此,只求救走蝶恋。
瞧着二人的身影越来越远,萧绎也不再理会皇宫内不能骑马的规矩,夺过身旁侍卫手中的缰绳,一个纵跃骑上马背追着独孤如愿去了。
“殿下,穷寇莫追!”
禁军全都嚷了起来,独孤如愿武艺绝伦,萧绎即便追上也是难有作为,若真有个闪失,他们都得人头落地。
“你们都别跟来,我自有主张!”
萧绎扭身喝止众人追来,随即狠狠地踢了一下马腹,健马“唏律律”的一声长嘶,如风般奔驰起来,不一会儿便追至独孤如愿身后。
独孤如愿转身冷冷地瞧向萧绎:“孤身一人,穷追不舍,你是不想要命了?”
萧绎看了一眼独孤如愿身后的蝶恋,放高声音道:“先前是本王无礼了,还请独孤将军莫要怪我,这宫中守卫森严,之前还有王妹领你进来,如今你只身一人,带着她……又如何出得宫去?”
“区区数百的禁军,我还不放在眼里,你请回吧!”独孤如愿并不愿意与萧绎有任何纠缠,更不愿受他恩惠。
萧绎见他言语冷淡,眼中多了几分不悦,开门见山的说道:“其实本王是有事相询才会驰马而来,若独孤将军方便,还请不吝解答。”
独孤如愿慢慢减速,让萧绎追至身旁,萧绎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压低声线说道:“昔日在荆州,独孤将军曾策动城内三千摩尼教徒与你里应外合才拿下了江陵城。本王很是好奇,为何那些冥顽不灵的摩尼教徒会听命于你?”
蝶恋听了身子一颤,当日之事她最清楚,想到圣女已经殒命于荆州,不禁有些神伤,看向萧绎:“你问这个干什么?如今荆州已经落在侯景手中,为何还要问起旧事?”
萧绎微微一笑:“明人不说暗话,本王事后曾抓了几个摩尼教徒严刑拷问,从他们口中得知,独孤将军是用传国玉玺与摩尼教的圣女交易才换得他们的帮助,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独孤如愿拉停健马,饶有深意地看了萧绎一眼:“确有此事!”
萧绎一脸懊恼,叹气道:“传国玉玺失踪已久,不想却被将军寻得,只为一座江陵城,你就将她交给了圣女,若是早得知消息,我南梁愿拿五座城池换取玉玺,实在是太可惜了!不知将军可知玉玺最后的归属?”
独孤如愿收回目光,左手紧紧握着蝶恋的手,声音沉稳:“我本无心天下,从来不觉得玉玺有多么重要。你若要知道这玉玺的归属,应该不是来问我,圣女与高欢乃是盟友,这传国玉玺自然也是在高欢的手中。”
萧绎听了失望至极,眼中露出一抹无奈:“多谢将军相告,前方已是宫门,不如就让本王送二位出宫吧!”说着留恋的再看了蝶恋一眼:“本王还想知道,这位姑娘与独孤将军是什么关系?”
独孤如愿大笑一声,清冷的眼神直视萧绎:“她与我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的关系!”说完双腿轻夹马腹,缓缓走向宫门。
萧绎向着守卫挥手示意,没人再敢阻挠,独孤如愿带着蝶恋出得宫去,随即消失在了如墨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