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务,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完成了。
“咦?居然是达飞?”
“什么情况?达飞没有找人顶包?”
“莫非这个达飞真的是痴情种子,觉得被马三娘子伤害之后,心灰意冷,报仇雪恨之后就来官府自首了?”
当众人看到达飞带着十几个人,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反绑着双手走入大堂的时候,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上官仪对众人的反应很满意。
“达飞,你来自首,莫非是做了什么违反《大唐律》的事情吗?”
达飞算是凉州城的名人,上官仪倒也没有装作不认识他。
“草民御下不严,昨天晚上捕奴队的一些队员听说了我的事情之后,不忿之下做出了一些违反乱纪的事情,草民今天过来就是带着他们过来自首的!当然,草民也不是在推脱责任,这件事情是因为我而起,我愿意承担连带责任,不管使君如何处罚,草民都没有意见。
但是在草民受到处罚之前,觉得有必要把草民的属下们无意之中发现的一些情况汇报给使君,以免使君被人蒙蔽。”
“达飞,这事肯定是你亲自策划的,现在推脱给下人,算什么本事?”
“你以为这样子就可以逃过惩罚吗?你做梦!”
虽然现在不是正式的审案,但是各家子弟如此聒噪,也让上官仪直皱眉头。
“嘭!”上官仪一掌拍在了桌上,“够了!是非曲直,本官自有公断,念着你们是受害者家属,本官允许你们旁听,但是轮不到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如果有意见的,可以马上离开;要是对本官的做法有还有意见,可以向朝廷弹劾本官。”
上官仪怎么都是一州刺史,一旦认真起来,除非那几个家族的族长过来,否者其他人还真是不敢再怎么样。
“达飞,今早本官接到报案,说是城中马家祖宅里面发生了血案,十几名马家嫡系子弟身首异处,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虽然大家都知道达飞说的案子是什么案子,但是他毕竟没有直接说出来,所以上官仪该问的还是要问的。
“使君,这事是草民的属下所为!”
达飞很是光棍,立马就认下了这件事。
倒不是他不敢承认这事是自己干的,而是杀人偿命,达飞好歹算是凉州城的名人,到时候行刑的时候也不好掉包啊。
当然,这事,并不是达飞说不是自己动手的就什么责任都没有。
要是这样,勋贵世家们做坏事哪里还会有什么忌惮?
“不是你指使他们去谋杀马家的吗?公堂之中说谎,可是罪加一等!”
“使君,草民事前着实不知情,后面知道之后立马就带着他们来自首了。我们原本都是草原上最普通的牧民,是大唐给了我们新生的机会,让我们过上了好日子。在我的劝说之下,他们都同意向使君承认自己的罪行。但是,在此之前,我们要揭发马家违法乱纪的事情,要让使君和凉州百姓看清马家的真实面貌。”
达飞满脸虔诚的样子,让上官仪都忍不住为他的演技点了个赞。
不过,旁边索氏等家族子弟,却是眉头直皱。
这事,透露出一股诡异啊。
难道上官仪准备公然袒护罪犯?
真要是这样,就不要怪大家了。
“哦,马家违法乱纪的事情?”
上官仪的话刚刚落地,马家来报案的人员就坐不住了,“使君,您不要听达飞在那里血口喷人,他是想要混淆视听啊。我马家一向是遵纪守法,经常在城外施粥,救济穷人;朝廷的所有赋税,都按时缴纳,从无拖欠!”
“使君,这些是草民的属下无意之中从马庆房中找到的书信,请您过目!那马家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暗地里却是勾结吐蕃国的人,坑杀前往吐蕃国做生意的商家,然后嫁祸于马贼;并且,为了从吐蕃国那里获得赏赐,马家将朝廷严令输出的炼铁技术也卖给了吐蕃国商人。除此之外,马家还有强抢民女、为了几间铺子就设计坑害百姓,各种各样的罪行,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达飞从怀中掏出一把厚厚的信封、纸张,显然是有备而来。
这个时候,索氏等几家来助威的子弟,慢慢的意识到了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啊。
不说其他的,单单马家为了垄断与吐蕃国的商道,做出的各种违法事情,其他几家就或多或少的参与其中。
哪怕是手中没有沾上唐人的鲜血,也好不到哪里去。
“本官不能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就相信马家做出了这么多的坏事。在凉州,马家铺路修桥,这几年也是没有少做善事的。”
上官仪这话一出口,立马引的各家子弟拼命点头。
这话说的太有道理了啊!
使君还是公正的,没有袒护达飞!
这达飞,是狗急跳墙了吗?
哪怕是昨晚上的事情真的是他亲自动手的,他也可以选择远走高飞的啊,到时候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事慢慢就过去了。
众人各怀心思,紧张的看着上官仪和达飞。
“使君说的有道理!”达飞一脸淡定的回答道,“相关的证据,草民也已经收集好了,绝对没有一件事情是冤枉马家的!”
达飞这话前后有点矛盾,刚刚还说是自己属下昨晚碰巧发现的,现在就有了全部证据。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谁去关注他的话矛盾不矛盾了。
“达飞,哪怕是这些事情都属实,也不能抵消他们擅自杀人的罪过,律法就是律法,功是功,过是过,本官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上官仪这话说的大家挑不出任何毛病。
反正官字一张口,上官仪想怎么说都行。
接下来,就是好好的审理一下马家违法犯罪的案子了。
至于其他家的子弟,已经彻底的沦为了看客。
他们还得赶紧回去,让自家的人把跟马家相关的联系信件该烧的烧,该处理的处理,免得到时候牵扯到自己家中。
至于马家的死活,谁还有那么多心情去管啊?
“使君,达飞深受大唐恩惠,从来没有想过要使君破坏《大唐律》,此案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哪怕是让我达飞全家流放岭南,我也没有任何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