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器师弯了腰,一腿屈膝颤颤巍巍就是不愿触到地上。
水淼淼与九重仇被压弯了双膝,手撑着地苦苦抵抗,动弹不得,而萱儿半跪在地,手抓着刀强撑着摇摇欲坠。
唯穆苍一口血吐出,毫无招架之力整个人直接被轰到地上。
持续压迫碾压着他,他发出痛苦的嘶吼,突至的针对是莫名熟悉的,又一次的驱逐,申饬他的掩耳盗铃不自量力试图将他打压回原形。
骨裂之音,声声清脆,他咬牙不甘的反抗,仙缘却似水流逝。
“穆。”水淼淼心中一惊,忽而就生出了力,直起了背。
但她知道不是因为自己,腰间滚烫的奉若彰显着它的神力,毫不犹豫扯下奉若塞进了穆苍的手中。
额外的压迫,不甘的被驱散。
起身的穆苍背抵住倒下的水淼淼,他觑过手中奉若第一时间试图送回,手被水淼淼紧紧攥住成拳包紧奉若,摇着头,拒绝他的归还。
没有奉若,她也经受的住。
奉若对她的作用,只是帮她屏蔽那个试图摆布自己的老天爷。
而这是魔域,与魔族有关的事,为何会牵扯上天道意志?
应该是吧,这压迫感或多或少掺杂点意志,不然奉若不会起作用的!
“还真是嫌弃,所以这是打算最先处理掉你?”一瞬的不适,隽器师好似已经调整过来,调侃的的同时抛出了一沓符篆。
抛洒漫天的符篆,像是出殡的纸钱,只是金光弥漫降下防护,众人稍微得到缓解。
然下一秒,看不见的攻击便从四面八方袭来。
各顾各的,只能如此。
水淼淼下意识护上穆苍,隽器师甩下符篆护住水淼淼。
“回去要招骂了。”隽器师暗道,今一日的用量,快把他哥数十年来劳心所制作的精品符篆掏空了。
“吾乃恶狂客,望兄台相助,定厚礼酬谢,来日兄有所求必万死不辞。”
隽器师随手便朝声音传来处扔出几张符篆。
搀扶起穆苍的水淼淼疑惑的瞪向隽器师。
‘你有事否?自顾不暇还有心情当圣佛!’这是隽器师从水淼淼眼中读出的大概,他笑笑,“反正符篆多,撒一半和全撒完我下场是一样的,不如求个快活,且恶狂客名声很好的,想要杀出去,多分力不会是坏事,起码比你怀里那个站都站不了的好多了。”
真被隽器师言中是欲要一网打尽后,他反不在急躁似轻松了许多,路只有这一条战或死,比想破脑袋不得法的简单许多。
“都恶狂了!还好?”水淼淼毫不客气的驳斥道,最烦的还是隽器师话里带上了穆苍,“不准动。”水淼淼喝命道,将穆苍的手搭到自己肩上,用风如薰狼狈的躲避着袭击。
幸而她是能看到的,躲闪较常人自如,但并非长久之计。
水淼淼脚下所踏之处不堪负重的崩塌,“小心!”九重仇拳轰散袭击,奋力冲过来,水淼淼未有迟疑的将穆苍甩向九重仇,九重仇被迫接住穆苍。
水淼淼身后仰下坠,萱儿突然扑过来伸出手,不顾一切的攫住水淼淼的脚踝将她掫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