奠圣元老祖,他望向祭台,眯了眯眼,慢慢收回视线,摸着自己白冉冉的胡子,缓步上前保持在了一个可正常交流的距离。
“圣元老祖逝世都是命数,你也别太伤心,若真悲痛难平,就更因该快快振作,然后想办法撕了这天,也算是解恨一二了。”
正平仙尊虽然是望着水淼淼说的,但水淼淼清楚,应该不是说给她听的,不过这撕天解恨?到挺合自己心意的。
水淼淼点着头,从容的回道,“正平仙尊说的是,学生谨记。”
听到水淼淼带着几分认真意味的回答,正平仙尊更是笑出了一脸褶子,仙缘昌盛之人果真与众不同。
视线扫过千羽鹤氅。
水淼淼紧了紧手。
正平仙尊收回了视线,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
他封笔,他让权,他不在收徒。
若不是蓝家找上,而蓝季轩天赋确实少有,他是不会在收徒的。
他行事种种,不在过问世事,也只是等个改天换日时机。
可今日看这些活力无限的小辈,无尽的等待正是消磨自身的原因,他们寻找拯救的方法,却忘记了自救而步步退让。
圣元老祖逝世,是因果是业障缠身,更是天命难违。
若可以,正平仙尊也是想跟小辈铺平道路的,但老了,已经不中用了,没有这些小辈们坚强,看的通透了。
“这是一个锲而不舍来骚扰老夫的小孩,托老夫给你带的。”正平仙尊递出信封。
“我,我吗?”水淼淼疑惑。
正平仙尊缓缓点着头,“是给古仙宗水淼淼的。”
“多谢。”歉意的点着头,水淼淼单手接过信,谁给自己的蓝季轩吗?为什么要托正平仙尊转交?
若不是蓝季轩苦苦请求,正平仙尊是不打算来的,也是来了才能看到这有趣的一幕又一幕。
他是不是迟早也会像圣元老祖一般。
正平仙尊没在看祭台一眼转身离去。
他不是来祭奠圣元老祖的吗?
却自始至终没有上前。
目送着正平仙尊,不知是不是错觉。
正平仙尊的四周亦如水淼淼在圣元老祖身上看到过,灵气的撕扯,只是没有圣元老祖周遭的强烈,而随着正平仙尊的远去,灵气也恢复了安静。
感觉更想幻觉,是自己遐想出来的。
水淼淼收回视线,察觉到闻人仙的不安,窘迫是回归一切的初始。
当时没多想,现在谁窘迫谁知道,反正水淼淼不窘迫,嗯对,她不窘迫,一点都不。
你说闻人仙怎就不能直接晕过去呢?
跪了好几天,滴米未进滴水未沾,又撕心裂肺的哭了一场,要论水淼淼的话,她早晕过去,被人扛走了。
这人的体质,真是天差地别。
将手中信放进水盈隐,拿出一块手帕,在鹤氅之下,与闻人仙默契的做着转交。
千羽鹤氅里热乎乎的。
闻人仙手轻轻掀起鹤氅的时候,寒风裹挟。
“啊秋,啊秋。”水淼淼打起喷嚏。
“通天碑上风大。”闻人仙的声音微微嘶哑,但不妨碍他的关心。
寻声低下头与闻人仙四目相对,微红的双目,如点缀春日粉嫩的浅浅桃花,让水淼淼心中荡漾。
为什么她哭完每次看镜子跟红眼兔子似的。
闻人仙却偏偏美出了几分惊心动魄,眼角微红凌乱的美,反更衬其眉目如画,霁月清风的俊朗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