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
凤无忧敷衍地应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放下手中蟹钳,不满地嘀咕道:“爷的嘴岂会在你身上乱蹭?爷向来正经,你却将爷说得那样色情。”
君墨染失笑,“本王哪件袍裾上,没留过你的口水印?”
“这哪能怪爷?谁叫你总爱抱着爷睡。”
凤无忧打了个饱嗝儿,她趁君墨染不备,特特蹭着他的衣袖擦着唇上油渍。
“小东西,皮痒了?”
君墨染濯濯眼眸盯着凤无忧被拭得鲜艳欲滴的唇瓣,心念一动,欲望于须臾间自丹田处升腾而起。
凤无忧瞅着君墨染愈发深邃的眼眸,深怕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她扛了出去。
如此一来,她的威名当不复存在。
“爷内急,特别急!摄政王,你就别跟过来了。”
情急之下,凤无忧随意找了个借口,倏地起身,头也不回地往殿外跑去。
君墨染早已看穿了凤无忧的把戏,正欲起身,双眼一黑,顿觉头晕眼花,差点儿摇摇坠地。
他深知自己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颓然倒地,势必会引发轩然大波。
故而,他只能凭借着非凡的意志力,强打着精神,又坐回了食案前。
他双手撑于大腿之上,薄唇紧抿,兀自消化着一阵又一阵的眩晕感。
站定在他身侧的司命察觉到君墨染面色有异,躬身附耳轻语:“王,身体可有不适?”
“无妨。”
君墨染薄唇翕动,面色显得尤为凝重。
自半个多月前偶感伤寒那一次,他的身体便出现了些微的问题。
起初,他只是觉得精气神儿不似以往。
不成想,今儿个竟差点儿晕死过去。
司命依旧不甚放心,他轻声问道:“可需将顾神医请至北璃?”
“不必。”君墨染沉声道:“想来,定是隐疾又犯了。过几日,便可自行恢复。”
闻言,司命愕然惊呼,“怎么会?”
距离上一次隐疾复发,还不到小半年时间!
要知道,以往君墨染体内隐疾复发的间隔时间,一直稳定在一两年左右。
思及此,司命吓得连说话都不利索,鼻音颇重,“王,现在该怎么办?”
“别告诉她。”
君墨染不愿让凤无忧为他担心,待眩晕感稍有减弱,便不再提及频频眩晕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