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诉君墨染的暴行,无意间对上他黢冷的眼神,瞬间噤了声,抱头鼠窜,眨眼功夫便不见踪影。
与此同时,凤无忧连连推搡着酩酊大醉的傅夜沉,“快醒醒,再不走,你怕是走不了了。”
“今宵有酒今宵醉,我只愿日日夜夜长醉不复醒。”
傅夜沉伸了个懒腰,柔弱无骨的身子自然而然地往凤无忧身上靠去。
君墨染深吸了一口气,径自行至凤无忧跟前,他一手提着傅夜沉的后领,“咻”地一声,不留情面地将他抛出了王府院墙。
“摄政王,你听我解释。”
凤无忧见状,紧张至极。
她连连扑向君墨染怀中,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身,小心翼翼地说道:“抱歉。”
“放手。”
凤无忧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肯松手,“摄政王,我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出屋,您老人家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你仗着本王对你的宠爱,三番两次地玩弄着本王的真心,良心真的不会痛?”
君墨染强硬地掰开了她紧箍在他腰身上的双手,转身阔步离去。
凤无忧快步追上,整个人几近贴在君墨染后背上。
她彻底慌了神,语无伦次地解释道:“爷原本只是打算跟你开个玩笑。不成想,霍起等人早就恭候在王府中,并请来了戏班子,说是为爷死里逃生一事,庆祝一番。爷思忖着,等将他们送走之后,再去给你送一身干净的衣裳。不成想,你竟自个儿...”
“凤无忧,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君墨染正在气头上,无论凤无忧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
他气愤地甩开了凤无忧试图同他十指相扣的手,面容冷肃,“你还想做什么?”
“摄政王,能不能别丢下我?”
“身怀六甲,还敢和人饮酒作乐?凤无忧,你干脆气死本王得了。”
君墨染敏锐地察觉到了她身上的酒气,再不愿听她解释,径自入了墨染阁。
凤无忧在他身后穷追不舍,却还是吃了个闭门羹。
她蹲坐在墨染阁外,眼巴巴地瞅着一片黢黑的窗慵,小声嗫嚅道:“爷并未同他们一道饮酒作乐。昨日在醉柳轩中,喝的是茶。方才,同霍起划拳,喝的全是安胎药。”
内室中,君墨染以手扶额,头疼不已。
原本只是一件芝麻大点儿的小事,若不是傅夜沉、霍起等人一直黏着凤无忧,他也不会醋意大发,勃然大怒。
再说,凤无忧确实未曾料到霍起等人会在府中恭候多时,这事儿确实怪不得她。
他只是有些郁闷,凤无忧竟为了旁人,将他抛之脑后,不管不问。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君墨染心中火气稍稍消散了些。
他听闻凤无忧一直在墨染阁外不遗余力地解释着,再也坐不住。
他倏然起身,正打算推门而出。
不成想,足足有两人高的红漆木门,竟朝着蹲坐在门口处一脸茫然的凤无忧砸去。
“小心!”
君墨染眼疾手快,稳稳地扶住木门,凤无忧却差点儿被突然掉落的牌匾砸到。
她惊乍起身,怔怔地看着稀碎的匾额,一言不发。
“没事吧?”
君墨染心有余悸,焦声询问着凤无忧。
他下意识地想走上前抱抱她,可她却缓缓地向后退去。
凤无忧有些受伤地看向他,一字一顿,“你为什么就是不听爷的解释?爷当真不知府上会来这么多人,从未想过让你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也没有胡作非为饮酒作乐。你若是生气,骂我一顿,我完全能理解。但是拿牌匾砸我,未免太过分了些。”